不說外麵眾說紛紜的流言,就連皇宮裏那兩人也坐不住。
尤其是那個妖妃,變著法子折磨入宮請安的芙兒,還向他宣戰。不交出連璧,她永遠都不會放璃芙出宮。而他向皇上控訴,卻被劈頭蓋臉的臭罵一頓。
言語間,他是負心漢,他是要毀屍滅跡,連璧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血口噴人!
他幾日分明是去給連璧湊分手費了,哪裏有空閑去綁架連璧。
直到了解到事情的前後,蕭衍忍不住滿腔的怒火,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他的好弟弟一手造成的。
他竟然不知道,他的表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目中無人,膽大包天?
連璧,可是他從來都不敢動的人!
這也是為何身為驕傲的戰王,能夠對連璧的蹬鼻子上臉的行為一忍再忍。
蕭衍的怒氣不曾壓抑,秦子舸麵色漸漸地變得平靜,臉上帶著更平靜的笑,淡淡的道:“戰王爺,沒看見臣一身傷殘嗎?”
秦子舸的反應和回答,讓蕭衍愣住。
蕭衍目光閃了閃,待看到秦子舸那早已經不成人形的手,心中一駭,“你手怎麼了?”
在戰場真刀真槍拚殺出來的蕭衍,什麼傷殘沒有見過。可是秦子舸這麼扭曲的手,卻是第一次見。
這幾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怎麼一朝回到京城,整個都翻了天了?
秦子舸輕輕笑了聲,並沒有回答蕭衍的問題,聲音虛弱卻很清朗,“三日前的夜,連璧在大理寺獄中消失?”
“大理寺?”
蕭衍募地擰起眉頭,銳利的目光刺向秦子舸。
他表弟是想拖他門整個秦家下手啊!
指責的話再也沒有說出口,蕭衍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去。
“你好自為之。”
秦子舸目光怔怔地望著床頂,心中亂成一麻。手足之情,竟如此淡漠。
突然想到這幾日的傳言,瓔貴妃為了失蹤的妹妹變著法的折磨他那個未來的表嫂。想到這裏,秦子舸又是自嘲的一笑。對於一個以後與床相伴的人呢,還有什麼資格提手足情深?
不對!
秦子舸騰地一聲坐了起來,嘴裏喃喃自語,半響才能辨清他的聲音,“床,那個床……”
大理寺。
咚咚咚。
衙門外,圍觀群眾越聚越多,但此時圍觀群眾們個個緊張的看著門口,話都不敢多說,生怕錯過接下來的轉變。
隻見身著一身深褐色長褂的連老夫人,麵色冷峻,眉眼冷厲,麵無表情的敲響著伸冤鼓。一下一下地撞擊著心髒,氣氛緊張的怕是下一刻心髒就要跳出來似的。
吱——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被打開,一排排官兵訓練有素的出來,攔住圍觀群眾。
而連老夫人在嬤嬤地攙扶下,目視前方的走進公堂。
“堂下何人?”大理寺卿秦世傑麵上不苟一笑,嚴肅刻板。像是不知道來者何人一般,聲音低沉威壓十足。
“老身唐紅纓!”連老夫人冷眼微眯,聲音擲地有聲,震耳欲聾!
嘩——
唐紅纓!
三個字清清楚楚地在眾人的耳邊炸開。一時間,各種情緒翻騰,激情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