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庸醫個個都說無能為力。”秦子舸說起此話,便有些咬牙切齒。
往日他也不是沒骨折過,可從來都沒有覺得骨折有這般錐心的痛。而且也隻是一根食指,但連璧說的那句話,卻讓他整個人都心神不寧,惴惴不安。直到接受治療,大夫也說無礙後,這才放心的入睡。
可他沒有想到的是,半夜睡夢中的他,被一陣一陣錐心刺骨般的疼痛痛醒。這才發現他的整個手正在詭異恐怖的錯位變形!而疼痛卻是越演越烈,到最後疼的沒有意識,卻又偏偏留著那麼一口氣讓他苦苦承受著。
半夜尋來的大夫,看見他的這副樣子也是差點被嚇的半死。還口口聲聲說,另請高明。就連一直有肉白骨美譽的路太醫,也僅能抑製他的疼痛,對於他的症狀根本沒有法子。
到那個時候,秦子舸才聯想到了連璧。
那個他不輕青紅皂白將她關押到牢房裏的連璧。
連璧在獄中說的話,清晰在耳畔回響,令人毛骨悚然。
將今日之事,全數在腦中過了一遍,想到連璧那詭異的針法,秦子舸篤定一定是連璧對他下了手腳。
秦子舸憤怒的同時,也對連璧產生了一絲恐懼和驚駭。
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話,那麼連璧也就太恐怖了。而她若是想要殺死馬喜婆,豈非是輕而易舉。又怎麼會將事情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秦子舸心中頭一次對自己的行為,有後悔之意。
就算他是為表哥出氣也好,還是看不慣連璧那副模樣也好。總之如今他得罪了連璧,而連璧的報複現在已經在他的身上應驗。而如今連璧的消失,是不是也意味著,她是躲著不想出來醫治他?
想要看見他痛不欲生?跪地求饒?
如果真的是這樣,秦子舸他如今也無話可說!
秦世傑瞅著侄子那絕望的模樣,心中不忍,卻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勸解道:“明日再找其他的大夫瞧瞧,我就不信沒有一個人不會治!”
“也隻能如此。”秦子舸輕輕的瞌上雙眼,心中疲憊的緊。
連擅長骨科的路太醫都無能為力,旁的邪門歪道還能有什麼辦法。現在隻能期望連璧出現。
“對了!”秦世傑眼睛一亮,神色帶著一絲欣喜,“南宮羨!他不是天下第一神醫嗎?子舸咱們明日去向南宮羨求醫!”
秦子舸眼睛唰地一下猛然睜開,眼裏帶著無限的希冀,重重地點頭,同時語氣也沒有剛剛那麼沉重。
“叔父,那麼連璧的事就麻煩你了。”
已淪入魔窟的連璧,根本不曉得外麵的天翻地覆,也絲毫沒有任何的力氣去打聽外麵的事情。
因為蕭湛的那慘絕人寰的折磨,不僅變態,而且變態的還不重樣,讓她簡直是應接不暇。
要不是蕭湛那變態的惡趣味發揮時,連璧才排除精力充沛的他沒有中無毒的可能。畢竟一個正常的人根本不可能有這麼扭曲的心理!
“蕭湛,我祝你這輩子不能人道。”連璧無力的趴在地上,精疲力盡,有氣無力的說道。
她在這裏僅僅呆了兩天,就已經承受不了蕭湛的變態。
更何況她起碼要呆半個月!光是想一想,就覺得身子被掏空,世界昏暗無光,未來暗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