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運足功力想要抵禦冰冷刺骨的寒氣,可是沒有一點用。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泉水也因此像是被燒沸了似的翻滾起來。
他牙齒打著顫,聲音也顫抖道:“白、邪,你一定要堅持下去!一定要堅持……你不男不女了五十多年!被世人恥笑被爹娘嫌棄更被視為怪物,唯有白羿不嫌棄你!即使你身在南疆與他二十多年不曾見麵,可他依然對你不離不棄。依然希望你成為一個正常人!你絕不能辜負他的一片苦心!一定要讓他在天之靈得到安慰……”
娜諾站在泉水邊緊盯著白邪,雙眼中有心疼,有憐惜,有悲傷……主人,您為了成為一個正常人不惜忍受著巨大的煎熬,您知道我心裏有多痛麼?主人,曾幾何時您的一舉一動已經深深烙在了娜諾的腦海裏!曾幾何時娜諾眼中隻有您而無其他男子的身影!曾幾何時我已深深的愛上了您!即使您不曾給過我好臉色,隻把我當成是卑賤的女人,隻把我當成一條忠心的狗,可我還是無藥可救的愛上了您!哪怕您成不了正常人,哪怕您不再碰我的身體,我也不會離您而去……
身後有輕盈的腳步聲響起,她轉過身看清來人後全身立刻戒備起來。雙手也伸展開怒道:“你休想做傷害主人的事!”
傾纖停了下來,白淨的臉上是不屑一顧的表情,“隻有你才會把這怪物當成心肝寶貝!”她在寨子裏待了一段時間已看出娜諾對白邪有情。想不明白一個如花似玉的年輕姑娘為何會對一個足以做父親,又是不男不女的人生情甚至愛得很深、很深……她也看出白邪對娜諾並不好。隻是把她當成一個供使喚的卑賤下人而已就覺得她很可悲。因而有些可憐她了。
自從來到寨子後,也許是真想補償於她,這些時日白邪隻要有空閑就陪著她。隻是絕口不提那件事。對她嗬護備至以求良心得安。
她最初總是淡漠相向。久而久之也覺得鳳陽恨說得很對。他是可憐人!他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心甘情願。既然恨盡心盡力醫治他成為正常人,那麼我就留下來幫助他完成心願。
她在泉邊坐了下來,嘴角是淡淡的笑意,“娜諾,不要那麼緊張。倘若我要對你主人做什麼也就不會千裏迢迢來給他送藥了。更不會留下來幫助他成為正常人。何況他武功那麼高。即使要害他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說著拍拍身邊,“坐下吧。”
然而娜諾並不相信她的話,聲色俱厲地道:“你畢竟是被主人毀了清白的人並且還出言侮辱他!你會那麼好心?”
傾纖眼中的傷痛一閃而逝,怔怔的看著遠處。良久才道:“不錯!是他毀了我的清白!是他令我無顏也無資格再愛著恨了!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這隻能解一時之恨卻不能令我再回到從前了!恨有一顆仁慈的心!所以我不能做出令他不開心的事!”
“恨?是鳳陽恨?”娜諾全身放鬆了席地而坐,“同是女人我能明白你對愛人的那份情意!”她注視著泉水輕語:“可是他卻不明白!”
泉水中的白邪把兩人的話全聽在耳裏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姑娘竟是深愛著那年輕人!難怪她會不遠千裏來替他送藥並對我不發作!麵對毀了她清白的人還能忍住心中的恨意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姑娘,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他忽然感到全身發燙,體內有一種對女子身體的強烈渴望。
傾纖起身離去時拍拍娜諾的肩,“會有雲開霧散的一天。”
“會麼?”娜諾眼含淚水看著靜止了的泉水。
泉水突然一陣翻騰,接著白邪赤裸著全身躍了出來並把她撲倒在地。
“主人,您……”她驚呼著卻無力阻止白邪撕扯著自己的衣裙。因此很快便全身赤裸了。在她還未想明白白邪究竟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瘋狂時就被進入了。
白邪瘋狂地肆虐著。全然不顧身下人的呼痛。良久後才全身癱軟在草地上,聲音虛脫地道:“娜諾,本尊終於成為了一個正常的男人!本尊第一次在與女人歡好時腦海裏沒有出現年輕男子的身體!本尊是正常人了……”因為激動與開心眼角有淚水滴落。
“主人……”娜諾顧不得全身赤裸和身體的疼痛便跪坐在白邪身邊,淚流滿麵地道:“主人,娜諾為您感到高興!主人,您再也不會被人恥笑了!您再也不是怪物了!主人,娜諾為您感到高興……”
不遠處是傾纖緩緩離去的背影。白邪,你終於用自己的毅力達成了心願!你終於沒有枉費老主人與恨的一片苦心!從今以後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願你如恨所願今後的南疆在你的管理下人人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