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木靈清晨起床就感到很惡心。嘔吐了幾次又什麼也沒吐出來。以為是夜晚沒蓋好被子涼了胃。喝了些熱水出門去找藍碧學針線活。走了一半又折了回去。從睡枕下麵拿出一個還未繡好的荷包看了看又放下,自語道:“算了。還是不拿給藍碧看了。否則她一定會笑話我繡得不好還會挖根挖底的問是繡給誰的。我怎好說出口是送給少主的呢?”把荷包藏在睡枕下再次出了門。
在見到百裏賜蹲在門口時心裏的恨意與怒火一起湧上心頭。毫不猶豫地踢了一腳罵道:“好狗不擋路。滾開!”
百裏賜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站起來時衣衫上是泥土。拍了兩下欲言又止。
月木靈解了些許的恨後並未離開而是冷眼瞅著百裏賜。飛濺的泥土被吸進鼻孔裏打了個噴嚏。心裏更煩了又是一腳踢了過去,“你有病啊!泥土拍打得到處都是。”
這次百裏賜已經有了防備。避開一腳道:“月姑娘,你可是讓我出醜了。”
月木靈咬牙切齒地道:“活該!讓你出醜已經是便宜了你!就你對我的所做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百裏賜上前兩步想到有可能還會被踢又退回去,“是是是。我的確是該死。雖然我是被下了藥才做了哪件事。但畢竟我還是傷害到……”
“住口!”月木靈想到哪件事就感到惡心忍不住嘔了起來。這次還嘔吐了些穢物並且是大汗淋淋。
百裏賜著急了顧不上還會被打被踢的後果扶住她,關切地問:“你是生病了麼?”
“不用你管!”月木靈嫌惡的掙了一下沒掙脫。身體還軟綿綿的無力。
百裏賜猶豫後抱起她便走。
她用力捶了他一下,微怒道:“你帶我去哪裏?放我下來。別讓你的髒手再碰我。”
百裏賜一臉固執,“我不放。你生病了。我帶你到沈大哥哪裏看病。”
“貓哭老鼠假慈悲。你若是真心關心我又怎會那樣對我?”月木靈說著流淚了。心裏為自己不再是清白之身不再有資格愛著鳳陽恨而難過了。
百裏賜腳步慢了下來,“你病好了後任憑你如何處罰都行。就是取我性命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我犯下的罪孽就是死百次千次都不可惜。”
“其實你不是壞人。若是你沒有傷害我的話我對你並沒有多大的成見。”月木靈的聲音變得很低很輕了,“自從哪件事後我很恨你。盡管如此我還是不能殺你。因為你的命是屬於少主的。”
百裏賜沒聽見後麵的話。心裏想著如何才能讓月木靈不再恨自己。以前他總是故意出現在她麵前引起她的注意。而現在卻是唯恐避之不及。每次偶遇後哪帶著恨意的眼神都令他心虛。很想找個洞鑽進去不再出來。先前原是要去看百裏予。但在看見月木靈急匆匆的往回走就好奇的跟在身後。不料腳抽筋後便蹲在了門口。若是早知道會被踢就不會那麼好奇了。不過也有些慶幸跟在月木靈身後。否則還沒有機會帶她看病。
黃昏後沈逸君在山頂上找到了打坐的鳳陽恨。但並未急於說出為何事而來而是學著他打起坐來。很久後終於明白他為何會經常在黃昏後並且是在山頂上打坐了。空曠寂靜能令心裏的煩惱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