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胡武陰笑連連站起來喝道:“葛嬰,你好大的膽子!”
葛嬰皺眉道:“不知道胡將軍何出此言?”
胡武冷笑連連,朝陳勝道:“陳將軍,你看這廝直到現今,仍無任何悔改之意。”
再次向著葛嬰喝道:“葛將軍,你私自立襄強為楚王,你將陳王置於何地?你這是要謀反嗎?”
葛嬰“霍!”的一聲站了起來,大聲道:“就算我有任何過錯,也輪不到你這沒有絲毫戰功的馬屁之徒指指點點。”
轉向陳勝,單膝跪地道:“陳王!卑職現今以為,應該立楚後裔為帝,這樣才可以安撫天下,讓天下歸心啊!殺襄強不是我的本意,乃是下屬私自所為,若陳王采納卑職意見,卑職願意自刎謝罪!”
陳勝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冷的“哼!”
看向葛嬰的眼神如同噴出了血一般。
胡武冷笑道:“立帝?這天下早已是歸屬陳王,就算要立帝,也是陳王莫屬。葛嬰啊葛嬰,你占著有些許軍功,竟然敢想著立帝,你這不是要謀反,是什麼?”
葛嬰跪伏在地道:“陳王明鑒,嬰處處都是在陳王謀劃,若有謀反之意,也不會來陳城了。”
胡武嘿嘿冷笑道:“陳王千萬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迷了心智,此刻陳王傭兵百萬,已擁有半壁江山,天下間誰敢不從?葛嬰就是懼怕大王發兵絞逆,才來陳城謝罪的!”
葛嬰站了起來,指著胡武道:“你……你血口噴人!”
胡武喝道:“葛嬰!你竟然毫無禮數,大王許你起來了嗎?”
葛嬰大聲道:“陳王,現今天下未穩,應當先立楚王方為正道啊!……”
“閉嘴!”
陳勝站了起來道:“孤原本念你勞苦功高,本不想再追求,可你卻處處透這謀反之心,不殺你何以平天下?”
葛嬰聽到陳勝如此這般說道,不敢置信的連連後退幾步,道:“陳王是要殺葛嬰嗎?”
胡武大喝一聲,道:“刀斧手!”
忽然一陣鎧甲錚錚,從後堂跑出五百全副武裝的士兵來。
一眾賓客起身,將陳勝護在身後。
葛嬰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淒厲、無奈和後悔之意。
“陳勝,我為你攻城拔寨,豁出身家性命為你打天下,竟然要落地被你誅殺的下場嗎?我後悔啊,後悔不聽他人的勸說啊。”
陳勝冷冷道:“勸說?誰敢勸說於你?視為同黨,孤一並誅殺。”
葛嬰哈哈大笑道:“天下人都看著你呢!”
陳勝道:“是假王嗎?孤封他為假王,他便隻是一個假王。孤必誅殺他!”
此話一落,大廳靜謐無比。
葛嬰冷笑一聲,道:“來吧,看來葛某今天要血濺這裏了!”
陳勝再次問道:“是周伯嗎?哼!這群手握兵權的逆臣,孤必誅殺他們!”
葛嬰冷笑道:“陳勝!你口口聲聲說,要苟富貴勿相忘,你看看你自己,身邊都是一些什麼人?”
“都是一群馬屁之臣!”
“你的老兄老弟在為你攻城拔寨,你卻在這裏安然享樂,重用奸臣,謀劃誅殺功臣!”
“陳勝!”
“你口口聲聲要張大楚國,卻自立楚王!”
“你口口聲聲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卻隻提拔貴族之人!”
“你貪圖富貴,不顧民力大興土木!”
“你和秦皇胡亥有何二異?”
陳勝被葛嬰說的連連倒退,狠狠道:“快殺了他,快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