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身及地的白色連衣睡裙,睡意褪去,臉色不是很好,眼神裏帶著涼意,那眼神他記得,是落若惜特有的,若是她悲傷至極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
兩個人都不說話,夜晚很寂靜,而楚嚴歌突然起身,邁開步伐,慢慢地向她靠近,花顏的身體一個哆嗦,潛意識的後退,然而男人卻一步步緊逼,直到把她逼到了角落裏無路可退,男人的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背後的光亮,形成了一麵陰影把她瘦弱的身子緊緊地覆蓋住。
迎麵而來的酒味,讓花顏臉色越發的蒼白地靠在牆上,眼神有些驚恐地看著越來越靠近的楚嚴歌,男人的古井無波的眼眸,黝黑深邃,裏麵盛滿了邪氣戲謔的笑。
“你想...做什麼?”周花顏強自鎮定,手掌心已經冒出了冷汗。
楚嚴歌俯下身來,臉和她相對,慢慢地靠近,然後再靠近,男人的呼吸清淺帶著酒味,氣息溫熱地噴灑在她的臉上,曖昧得讓她無地自容:“可願意跟我走?”
“你......不願意。”兩人之間的氣息很是曖昧,花顏受不了這樣曖昧的氛圍,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想要把她推開來。
男人倏然伸出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的雙手反剪過她的頭頂死死地固定在牆上,動作粗暴,周花顏被他弄疼,心裏一急,伸腳就去踢他。
她不掙紮還好,以掙紮,局麵就不受她控製了,男人的身體緊緊地壓了過來,把她的雙腿止住,他的身子就像一麵不透風的牆,她動彈不得,這讓她既憤怒又著急:“楚嚴歌,你瘋了嗎?放開我。”
她不顧一切地對他吼,想要保持氣勢,然而心理即將崩潰,精疲力盡,惱羞成怒的怒吼:“楚嚴歌,我不是落若惜,我是周花顏,落若惜已經死了,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我不會跟你走的,從落若惜死後,你就注定隻能失去,失去關於她的一切。”
“周花顏。”男人的聲音啞然得很,低沉中,仿佛染上了眸中陰冽的欲望,突然附身,薄涼的唇毫不猶豫地覆蓋上了她的唇,周花顏的眼睛睜得極大,駭然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男人的吻來得洶湧,讓花顏足足愣了十秒才反應過來,楚嚴歌在非禮自己,而這個男人曾經帶給自己歡樂、痛苦、幸福,花顏一個哆嗦,不顧一切地咬他的唇,而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如狼似虎地掠奪。
慌亂之中,她用盡了全力去撕咬,一時之間,滿嘴的血腥味掩蓋了酒精味,有血液順著她的喉嚨流入腹中,花顏雖然被惡心到,但還是看到楚嚴歌眼底清冷,似乎又是對她的嘲笑。
他的手緊緊地禁錮住她的腰,把她拉扯進懷裏,周花顏被嚇到,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眼淚就如同被打開了開關的水龍頭,再也關不住,她看著他,心灰意冷,心裏一陣陣地抽痛。
就在她以為自己撐不住的時候,楚嚴歌卻放開了她,他的唇焦被她咬破,還在冒著血,他也不去理會,垂著眸看她,時間仿佛靜默,盯著她嗓音嘶啞:“周花顏,我知道你就是落若惜,既然你回來了,我就不會讓你離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