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映雪忽然就想到,當年倒是百裏健真武派與合歡神教之間有些血海深仇,還有些醃臢,她年紀不適合聽,現在聽了確實覺得有些羞恥,這公公有理婆婆有理的,難怪打了幾百年,終於變成了血海深仇。
“想不到吧,都是我師傅告訴我的。我師傅對這些東西了解得一清二楚,就沒有他不知道的。怎麼樣,要不要來做我的師妹呀,我師傅真的絕世無敵老好人,你要不要來呀,我給你開後門,保準你能進。”沙陵一副臭顯擺的樣子,又要往時映雪臉前湊,時映雪推了他一把,叫他正經一些。
不過她的目光落在沙陵臉上,發現他現在滑稽的很,雙眼下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活像十半個月沒有睡覺似的。
時映雪想起來其實他還真是十半個月沒有好好睡覺,之前兩人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正派弟子追著打,再加上她早已築基不大需要睡覺了,沙陵也就跟著她沒日沒夜的,要不就是打群架揍人,要不就是腳下抹油跑的飛快,要不就是往哪個地方一藏,一修煉就是一,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機會。
時映雪咳了一下,目光落在他的黑眼圈上,聲地道:“你這幾日沒有休息好,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
沙陵被她這樣一,還真覺得困意洶洶而來,他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將自己身上披著的都看不清顏色的外袍往他那個還沒有被弄爛的帳篷裏一攤,又拿出之前的草狼披風往自己身上一裹,往帳篷裏一鑽,吧唧了兩下嘴,道:“的是,我要睡一會兒了,困死老子了。我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不好好睡覺長身體,以後變成真武派的那群矮胖子醜東西怎麼辦。”
連日的戰鬥與精神緊繃是最難以忍受的,現在稍稍地鬆懈下來,那困意真是排山倒海而來,連時映雪都覺得自己有些精神疲憊。
不過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是不能休息的。
時映雪往兩人之前燃起來的篝火裏添了一些木頭,隨後以兩人為中心,用自己身上的靈氣與一些得來的結界符篆,打造出了一個有十二個時辰時效的型禁製,防一些了不得的人物估計是不成,但是防一些低階的凶獸,還有築基左右的弟子是沒問題的。
待她把一些都打理好後,便又掏出自己從用到大的破爛蒲團,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這話雖糙可理不糙,時映雪用來用去還是覺得自己從家裏帶走的這個蒲團是最好用的。
她盤腿坐在蒲團之上,緩緩地感知著地之間的靈氣,引導著水靈氣緩緩地在經脈之中流轉,待走過一個大周之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時映雪的身上也出了一層薄汗,卻覺得自己的境界更加穩固了。
其實在這幾幾乎是沒有間歇的戰鬥之中,時映雪能顯著地察覺自己丹田之中的靈氣漸漸地豐盈了起來,原本她隻是築基二層,現在卻感覺向築基三層又走近了一步。
平心而論,時映雪是知道自己的修煉速度比旁人快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