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殷郊將無忌提上了重明鳥,向西飛去。無忌雖然覺得奇怪,卻什麼也沒問。半個時辰後,他看到了越來越多的軍營,看到了鳳舞軍團的戰旗,這才意識到殷郊帶他來到了什麼地方。
當重明鳥飛過一道山巒,無忌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方圓數十裏的龐大軍營,一杆近二十丈的大纛上,一隻白色的鳳凰展開雙翅,昂首長鳴。
……
重明鳥一出現,就引起了鳳舞軍團的警戒,巨大的軍營立刻活了過來,戰鼓聲此起彼伏,大大小小的戰旗迅速舞動,一隊隊士卒衝出了帳篷,奔向各位的崗位。
當重明鳥收起雙翅,緩緩降落在鳳舞將軍府門前巨大的廣場上時,數千手持長戟、弓弩的衛士圍了過來,手中的武器對準重明鳥背上的殷郊,即使無忌的氣脈被封住,依然能感受到數十名玄境中階以上的高手就在四周,隨時準備出手。
一個中年人排眾而出,快步走到殷郊的麵前。遠遠的就拱起手,滿麵笑容。
“原來是鷹揚將軍駕到,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在下鳳舞將軍麾下軍司馬,令狐家的不孝子孫令狐野。”
殷郊微微頜首,無視周圍嚴陣以待的甲士,緩步向前走去。
無忌跟在後麵,亦步亦趨。令狐野看了他一眼,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卻沒有多問。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無忌沒見過他,但是聽說過,知道他是令狐敏之的堂兄,令狐家族的下一任家主,玄境初階的玄狐命。
說來也奇怪,令狐家的境界都不怎麼高,據說家主令狐庸也不過是玄境三階。對普通人來說,這個境界已經算得上高手,可是對於三十六氏的一家之主來說。這個境界寒酸到令人發指。
無忌跟著殷郊走進鳳舞將軍府,穿過兩道大門,看到了坐在堂上的鳳舞將軍白鳳冰。看到這個鳳韻猶存,卻冷若冰霜的女將軍。無忌很意外。據他所知,白鳳冰的年紀比殷郊還要大幾歲,已經近過花甲,可是看她的臉。她最多隻有四十歲。
不過,她有著一頭散發著絲般光澤的雪白頭發,。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聖潔之氣。
看到殷郊,白鳳冰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鷹揚將軍?”
殷郊笑了,趕上兩步,拱拱手。“姐姐,別來無恙?”
白鳳冰打量著殷郊,哼了一聲:“有沒有恙,你不清楚?”
“唉,令郎的死,我有責任。”殷郊歉然說道:“如果我當時出手果斷一點,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鬧到今天這個地步,讓姐姐白發人送黑發人,完全是我的罪過。姐姐,我請罪來了。”
白鳳冰伸手托住了殷郊,不冷不熱的說道:“這隻能怪我兒學藝不精,咎由自取。若他能有將軍一掌擊碎天書塔的實力,又怎麼會被人一箭射殺。鷹揚將軍,你這是來打我的臉麼?”
“豈敢,豈敢。”殷郊連連搖頭,局促得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哪裏還有一點鷹揚將軍的威風。
無忌看在眼裏,不禁暗自撇嘴。殷郊這老東西,要麼是天生的影帝,要麼是年輕時候暗戀過白鳳冰,二者必居其一。
“這是誰?”白鳳冰早就看到了無忌,不過殷郊不介紹,她也不好主動問。此刻見無忌一臉的無所謂,不禁大為好奇。就算這個少年是跟著殷郊的,見慣了大場麵,看到她也不至於這麼輕鬆吧。殷郊在她麵前都不敢如此放肆,他的隨從哪來這個膽?
“姐姐,這就是無忌,你想必也聽說過他的名字。”
“無……忌?”白鳳冰明顯一怔,隨即意識到殷郊說的是誰。不過,這並沒有讓她釋然,反而讓她更加震驚。無忌不是死在天書塔了麼,怎麼會跟著殷郊?“殷郊,你在搞什麼鬼?”
“這事說來話長,姐姐,你不會就讓我站著說吧?”
白鳳冰瞪了殷郊一眼,擺擺手。令狐野讓人送上酒食。白鳳冰請殷郊入座,酒過三巡,殷郊這才講起了整件事的經過。他從安排殷玄到臥虎鎮說起,一直說到幾天前的那次戰鬥。
白鳳冰聽得入神,無忌也聽得津津有味,有很多事,他也是第一次知道。
“姐姐,此子雖然戰力一般,可是天資聰慧,悟性之高,古今罕有。羽民國的箭聖,可以說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將軍若能施展家傳的冰魄**,應該能問出一點有用的東西,說不定能解你我修行之惑。”
“是麼?”白鳳冰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瞥了無忌一眼。
無忌突然覺得自己遍體生寒,就像被人扔進了冰窖一樣,禁不住顫抖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殷郊,這老東西,半天前還說要化敵為友,結果一轉眼就把他當禮物送給了白鳳冰。
冰魄**是什麼東西?聽起來就讓人覺得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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