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隻想盡快趕到桃林塞,射殺白潤,解桃林塞之圍。隻有如此,她才能和無忌一起趕回箭神山。
雖然箭神山此刻肯定已經被秦軍包圍,但是箭神山地勢險要,林玄之和他身邊的親衛又都是箭術精湛的射手,隻要有充足的箭矢,堅守一個月還是有可能的。
以她和無忌的速度,三五天時間趕到箭神山,一點問題也沒有,也許還能在最後一刻救下父王的性命。
她知道無忌分析得有理,父王有心以身殉國,可是她就是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父王死去。
隻要有一分希望,她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
因此,她沒有理會殷郊,反正殷郊如果想殺她,她也沒什麼還手之力。既然如此,那就當他不存在,一心一意去殺白潤。
第三天清晨,林子月飛到了桃林塞前,飛到了秦軍大營的上空。
與此同時,殷郊停在二十裏之外的高空,靜靜地等著出手的機會。
而無忌還有百裏之外,化作一頭猛犬,在山林間狂奔。在盡可能避開殷郊注意的同時,他還要避免與秦軍的巡邏隊迎麵相撞。離桃林塞越來越近,秦軍的巡邏也越來越密集,無忌已經幾次和化身為猛獸的秦軍邂逅,虧得他現在六識靈敏,速度也夠快,才避免了廝殺。
盡管如此,他還是被拉下很遠的一段距離。他已經看不到殷郊的身影,更看不到林子月。不過,從這一路上殷郊尾隨林子月卻沒有出手的情形,他大致也猜出了殷郊的心思,心裏多了幾分僥幸,不至於為了趕時間而亂了陣腳。
就在他全力趕路的時候,林子月悍然向秦軍大營發起了攻擊。
刹那間,報警的戰鼓聲炸響,無數秦軍湧出了大營。
正在吃早飯的白潤也推開餐桌,走出了大營,數百名手持長戟、弓弩的半人馬騎士迅速圍了上來,將他護在其中。一瞬間,長戟如林,大盾如雲,將白潤擋得嚴嚴實實。
在離白潤十餘步的地方,嬴敢當也走出了帳篷,驚訝地看著俯衝而下的飛天辟邪。
“我暈,這是何方神聖啊,這麼猛,一個人就敢來殺白潤?”
在嬴敢當的驚歎聲中,林子月拉弓搭箭,連射三箭。
三枝羽箭呼嘯而至,箭箭不離白潤的位置。“啪啪啪!”三聲連響,三麵擋在白潤頭頂的盾牌被射穿,露出了白潤驚訝的臉。
入侵紫月森林,白潤有備而來,不僅準備了對付巨人的戰術,也對羽民箭手的襲擊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種長戟加大盾,再以強弩還擊的戰術,就是專門對付羽民箭手的。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遇到的第一個羽民箭手會是一隻腳已經跨入箭聖境的神箭手,不僅射程遠達千步,而且在這樣的距離上還有足夠的力量射破半人馬騎士手中的盾。
兩聲悶哼,白潤身邊的兩個親人馬騎士中箭,踉蹌著退了兩步,原本密集的盾陣出現了一絲縫隙,讓白潤暴露在林子月的眼前。
白潤大吼一聲,左手搶過一麵盾,舉向頭頂,右手就去拔腰間的長劍。
他是玄境八階鳳凰命,大半生都在沙場上渡過,遇到的險情數不勝數,可是他依然活了下來。
此刻,即使林子月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讓他的安排失去了作用,他依然有信心活下去。就算對方是大圓滿的高手,他也能擊敗他。因為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身邊有數以萬計的大秦勇士。
更重要的是,鳳舞軍團擁有大量的猛禽命係高手,不懼空戰。隻要片刻功夫,來敵就會陷入天羅地網之中。此時此時,已經有數十個侍從化身猛禽,飛上了天空,迎上那頭俯衝而下的飛天辟邪。
他隻要擋住林子月三四箭,林子月就會陷入圍攻,無暇顧及他了。
白潤想得很周全,計算得很周密,可是他唯獨算漏了一點:林子月不是箭宗巔峰,而是箭聖,雖然她還射不出真正的無箭之射,但她射箭的速度卻比箭宗巔峰還要強上三五成。
就是這三五成,讓白潤所有的準備都落了空。
白潤的盾牌還沒舉到頭頂,腰間的長劍剛剛拔出一半,林子月的第四箭就到了,擦著盾牌的邊緣,射進了白潤的麵門。
白潤戴著頭盔,能擋住普通箭矢近距離的射擊,卻沒能擋住林子月五百步外的一箭。
“噗!”羽箭射穿了白潤的頭盔,射穿了白潤的頭骨,深深的紮進了白潤的脖子,餘力未減,一直洞穿了白潤的身體,從兩腿之間射了出來,在白潤的會陰處射出一個拳頭大的洞。
鮮血和內髒被箭帶了出來,白潤瞬間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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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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