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意湧上心頭,牢頭舉起了手中的棍棒,同時張大了嘴巴,失聲尖叫:“快來人……”
沒等牢頭叫完,無忌笑盈盈的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在牢頭的眉心。
一道強大的意念瞬間湧入了牢頭的識海,神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牢頭的眼中逝去,他的雙眼變得呆滯無神,仿佛一條死魚。
見無忌衝出了牢房,又製住了牢頭,更多的獄卒怒吼著衝了過來,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撲向無忌。
此時此刻,無忌和一個普通的戇巨人一樣高大,又站在牢房外,他們下意識地把無忌當成了一個越獄的戇巨人囚犯,根本沒和那個連沙驚鷗都忌憚的秦人聯係起來。
等他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遲了。無忌欺身上前,指尖快如閃電的點在一個個戇巨人獄卒的眉心,用強大的意念力壓製了他們自己的思維,控製了他們的大腦,將他們變成了傀儡。
也就是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十幾個獄卒全部被無忌製住,乖巧溫順的站在無忌身後。
周圍狂躁的戇巨人囚犯們驚呆了,齊唰唰的將目光轉向無忌,眼中露出無法抑製的恐懼。
無忌背著手,緩緩的走向地牢的入口。那裏有一張桌子,上麵擺著一些酒食,是牢頭專享的位置。無忌在桌邊坐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酒杯,晃了晃,將杯中酒倒了。
牢頭趕了過來,雙手捧起酒壺,給無忌斟了一杯酒。
無忌很滿意,將酒杯端到唇邊,呷了一口,皺了皺眉。酒的品質很差,簡直和馬尿差不多。他勉強喝了兩大杯。剛才強行解析禁製,元氣固然消耗了不少,水分也損失了很多,口幹舌燥,他急需補充水份。
“去做事吧。”無忌擺了擺手。
“喏。”牢頭應了一聲,轉過身,直起腰,衝著呆若木雞的部下揮了揮手。四個獄卒應了一聲,轉身走向最近一個牢房,兩個人打開牢房,兩個鑽了進去,揪住一個正在發愣的戇巨人囚犯,將他拖了出來。
看得出來,這些獄卒在牢裏的歲月不是白呆的,盡管那個戇巨人非常強壯,而且一臉凶悍,被兩個獄卒製住,卻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一路慘叫著,被拖到了無忌的麵前,跪在地上。
無忌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按在戇巨人的額頭,淡淡的說道:“願意跟著我嗎?”
戇巨人驚恐的看著無忌,瑟瑟發抖,巨大的頭顱上下晃動,一顆顆汗珠從滿是汙垢的臉上淌下來。
“同意了?”無忌微微一笑,手滑到戇巨人的眉頭,一點意念注了進去。
戇巨人顫抖的身體很快平靜下來,站起來,乖乖的站在一旁。
“下一個。”不用無忌吩咐,牢頭威嚴的喝道。
……
沙驚鷗冷汗涔涔,麵色蒼白。
在成功的控製了密道中的局勢之後,他抽空查看了一下地牢裏的情況,頓時嚇得他目瞪口呆。
無忌不見了,他不在柵欄裏。
沙驚鷗吃驚不小。柵欄是他專門為無忌準備的,不僅堅固無比,而且能夠吸引來自內外兩個方向的攻擊。無忌要想靠蠻力打破柵欄逃脫,是根本不可能的。
同樣,他想靠變形逃脫也是妄想。變形的時候需要催動能量,當這些能量被柵欄消解之後,變形就成為癡心忘想。如果不是有這樣的功能,沙驚鷗也不會放心的將無忌關在柵欄裏,一心一意的對付殷郊。
可是,無忌卻不見了。這隻有一個可能:無忌掌握了這個柵欄的秘密,掌握了禁製的秘密,現在,他能和他一樣操控禁製,柵欄對他自然成了擺設。
沙驚鷗覺得不敢相信。他知道,無忌一直在試探他,想從他這兒得到禁製的秘密,他又怎麼會上當。他一直提高警惕,用大量的假信息來掩蓋真正的信息。
就算沒有那些假信息,無忌也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搞清楚禁製是怎麼回事。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解一些有關禁製的學問,如果不知道柵欄是什麼材料,他也無法從柵欄裏走出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僅僅是大半個時辰,無忌就突破了柵欄的封鎖。
沙驚鷗不敢怠慢,連忙探查了一下地牢的情況。這一看,有如五雷轟頂,轟得他外焦裏嫩,後悔莫及。
無忌在地牢裏,他不僅自己自由了,而且還奪取了不少戇巨人囚犯的意識,將那些戇巨人囚犯變成了他的傀儡,包括地牢裏的獄卒。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還懂搜魂術,而且如此嫻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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