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紅展開劍勢,圍著篝火穿蹦跳躍,輾轉騰挪。剛猛時,她宛如巨靈,手持巨劍,開天辟地,當者披靡;輕靈時,靈活多變,輕巧如風,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身高近一丈的女子。
少年們立刻被她的劍舞吸引住了,一個個聲嘶力竭的拍手跺腳,大聲喝彩,唯恐自己的聲音小了,顯得不夠真誠。
一丈紅本來就是一個好熱鬧的性子,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眾星捧月的場合。在一陣陣叫好聲中,她越發興致高漲,舞得更加投入。
她將巨劍高高拋起,飛身躍起,在空中踢出一個高難度的一字馬,接過電射而至的巨劍,輕盈的落地,雙手捧劍,舉過頭頂,一隻腳穩穩的立在地上,一隻腳倒踢而起,置於腦後,擺了個倒踢紫金冠的造型。
身體如弓,雙峰前突,纖腰如握,**筆直。這個造型將一丈紅嬌好的身材展露無疑,美感與力道並存,頓時又引起一陣雷鳴般的叫好聲。
一丈紅得意的瞟了無忌一眼,卻見無忌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見她看過去,這才抬起手,很沒誠意的拍了兩下,敷衍的意思溢於言表。
一丈紅沉下了臉,收起姿勢,倒持巨劍,邁著兩條長腿,來到主席台前,拱拱手。
“敢問無忌師兄,師兄如此表情,莫非是蓋紅的劍舞不足觀麼?”
叫好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無忌。他們都知道一丈紅和無忌是對手,剛才險些發生衝突,卻沒想到一丈紅還會向無忌挑釁。一旦無忌不悅,針鋒相對,一場好好的迎新會說不定又要以流血告終。
一般人不敢惹一丈紅,要麼是懾於她的武力,要麼是懾於她的狠戾。可是這兩點對無忌來說都沒用。
論武藝,無忌曾經將一丈紅打得鼻青眼腫,更和一丈紅的師兄謝廣隆惡戰數十合而不敗。
論狠戾,這位二師兄更是出了名的。第一次和一丈紅對陣,誤傷無數,連樗裏秀都被殺了。坊間更是傳說,他在除夕夜主仆四人奔襲四十裏,將城郊的暗八門中的死門殺得血流成河。
這種生冷不忌的亡命徒,一般人都會敬而遠之。即使是一丈紅,恐怕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去。
不少人都為一丈紅捏把冷汗,沒事招惹這種鄉下人幹什麼?
嬴自清也有些不快。這蓋家的人都不長腦子麼,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他剛準備起身打圓場,無忌伸手按住了他。
“師兄,稍安勿躁。”
嬴自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求助的看向令狐敏之。令狐敏之眉頭微挑,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靜靜的看著無忌。
無忌起身離座,向前走了兩步,與一丈紅麵對麵。一丈紅雖然身材高大,可是他站在主席,倒和一丈紅正好差不多。
“師妹,你舞得是好看,可是說實話啊,舞多劍少。這樣的劍舞,你舞得,別人也舞得。隨便到哪個舞坊,都能找得到和你不相上下的歌舞伎。你說是不是?”
一丈紅一愣,眼神有些躲閃。
無忌看看四周,眉頭微蹙,靜了靜,又說道:“我們要看的是天劍院的劍舞,而不是鹹陽城隨處可見的劍舞,你讓我們看這個,是看不起我天書院,糊弄我們,還是說天劍院的劍舞就是這種檔次?”
“你……”一丈紅語塞。
“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不滿意,很不滿意。”他盯著一丈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是在藐視天書院,我很生氣。”
此語一出,眾人全都不吭聲了。他們想起一丈紅來天書院獻舞的原因。原本是應該由蓋無雙自己表演的,現在改由一丈紅表演,無忌已經做出了很大讓步。如果一丈紅還有心糊弄,那的確有些不識抬舉了。
蓋家父女不僅是在藐視無忌,更是在藐視天書院。而他們剛才還一個勁的叫好,實在有些丟人。如果不是無忌指出這一點,他們今天就被一丈紅賣了,還在替一丈紅數錢。
嬴自清也聽出了這其中的意味,立刻沉下了臉。無忌之所以讓步,是因為他從中斡旋。如果蓋家父女這麼幹,就等於打他的臉,那他以後還怎麼和無忌開口,怎麼以天書院大師兄的身份自居?
“哼!”嬴自清輕輕的拍了一下椅子扶手,不悅之色溢於言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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