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眼皮一挑,笑了起來。“你今天是特意在這兒等我的吧?”
李澤不置可否。不過,他的確是在這兒等無忌的。得知嬴敢當要去鳳舞軍團,他就知道無忌會來送行。景小陽會回家看看,順便來看閨密花弄月,都在李澤的計劃之內。
隻是他沒想到無忌也來了,這極大的方便了他行事。一聽到梁嘯的聲音,他就對計劃做了調整。林飛奉命上來查看,還沒進門,就著了柳白猿的道。
“哈哈,我原本以為你和我是對手,現在看,不是這麼回事。”
無忌笑了,起身走到李澤身邊,在柳白猿的座位上坐下,伸手拍拍李澤的肩膀,狀其親昵。李澤身後的壯漢準備上前攔截,卻被林飛用箭指著,乖乖的退了回去。
李澤示意手下放鬆,溫和的笑道:“我們本來就不是對手,隻是你有些過激。把什麼事都往壞處想。”
“沒錯,是我想太多了。”無忌用力點頭,以示讚同。“你的對手是我師弟令狐敏之,不是我。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沒必要互相提防了。那麼,你請我上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李澤一時愣住。他打量著無忌,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他請無忌上來,是為了激化柳白猿與無忌的衝突,不管是柳白猿侮辱了無忌。還是無忌侮辱了柳白猿,他的目的都達到了。
現在,無忌已經重傷了柳白猿,這個仇已經結下了,他還能什麼事?
是無忌太遲鈍,沒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還是他太自信,根本不把柳白猿當回事?又或者,他對令狐敏之有信心。認為令狐敏之能夠處理這個危機。
李澤心裏想了很多,臉上卻不為所動,從容的擺擺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請你喝喝酒。再聽聽傳說中的七種春啼之術。咦,那個花弄月怎麼還沒來?”
“來了,來了。”門外傳來清脆的應答,一個相貌清秀的小龜奴掀起了簾子。“李三爺。花姑娘來了。”
披著一衣輕紗的花弄月輕移蓮步,款款而前,向李澤和無忌行禮。眼神有意無意地在無忌臉上停了片刻,然後才向坐在一旁的葉添龍等人行禮。
她是第一次看到無忌,但是從景小陽的敘述中,她知道無忌與普通的主人不同。和李澤發生衝突時,無忌又主動讓步,避免她為難,更讓她增添了幾分好感。這時很自然的便多看了一眼。
花弄月舉手投足之間,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別具一番風情,看得一群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們雄性激素暴增,口幹舌燥,眼珠子幾乎掛在她身上,須臾不肯離。對她落在無忌身上的異樣眼神也看得一清二楚,頓時激起一片酸溜溜的醋意。
葉添龍笑道:“看來這位姑娘對二師兄青眼有加啊。”
李澤哈哈一笑:“那當然,坊間傳聞,無忌師弟就是因為侍女的春啼之術才中了春闈的,自然是此道中人。無忌,有沒有這回事啊?”
“雖不中,亦不遠。”無忌微微一笑,坦然地接過了李澤的話題。既然坐在這裏,他忍讓也沒有意義,不如奮起反擊。“修行首重心性,心性不夠,是進不了天書院的。”
葉添龍、梁嘯等人有些尷尬,他們都參加了上次的考試,結果都落榜了。雖說當初去參加考試並沒有指望考中,可是被人當麵說心性不夠,麵子上還是有些過不去。
李澤不動聲色。無忌越是張狂,他越是開心。他笑容滿麵,談笑風生。“難道師弟與侍女在考舍中春光旖旎,並非是消磨時光,而是試煉心性?”
“那師兄以為呢?”無忌反問道:“你以為我在考舍中做什麼?”
“哈哈,隻聽說當時你的考舍中鶯鶯燕燕,又無人親眼可見,我們哪能知道你在做什麼。”李澤看了梁嘯一眼,“梁嘯,你當時靠得近,可曾看見什麼?”
梁嘯站了起來,尷尬的笑了笑,卻不敢看著無忌。
無忌微微一笑:“這兒有沒有天書院的,站起來讓我看看?”
少年們麵麵相覷,一個也不動。
“一群連天書院大門都沒資格進的人。”無忌不屑的哼了一聲,收回了目光,再也不看他們一眼。
李澤也不吭聲,無忌不加掩飾的輕蔑肯定會激起反彈,不需要他去火上澆油,也會有人奮起反擊。
果然,無忌話音未落,葉添龍便站了起來,白晳的麵皮脹得通紅,所有的風度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此刻就是一隻被激怒的小公雞,不管不顧的站了起來,要向無忌發起攻擊。
“是試煉心性還是行苟且之事,隻憑一麵之辭,恐怕作不得數。師兄的考卷並未公布,答了幾道題,我等也無從知曉。坊間倒是有傳聞,說師兄一道題也沒答,所以才有特招之說。不知師兄對此作何解釋?”-
(未完待續……)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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