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師弟,我向你討教幾合?”
“不行!”嬴敢當不知什麼時候又跑了回來,打斷了謝廣隆。“無忌今天是來向一丈紅挑戰的,不是向你。你是入室級弟子,不可以主動向登堂級弟子挑戰。”
謝廣隆瞥了嬴敢當一眼,嘴角微挑,什麼也沒說,隻是將目光落在無忌的臉上。
“無忌,你不是他的對手。”嬴敢當一邊低聲提醒無忌,一邊猛擠眼睛。
無忌點點頭,輕輕推開嬴敢當。笑道:“我們會有機會較量的,不過不是今天。你給我七天時間,七天之後,你到天書院來,我接受你的挑戰。”
“七天?”謝廣隆濃眉微皺:“為什麼?”
“因為我要再練兩式,才有把握贏你。”無忌哈哈一樂,將巨闕拋給石頭。“我才練了一天,隻會這一式,你戰勝我也沒什麼意義。一定要打的話,我認輸。不過七天之後,我會再來挑戰你。”
“等等。”謝廣隆驚訝不已。“你隻練了一天,隻會這一式?”
“沒錯。”嬴敢當接過話頭,嘿嘿笑道:“準確的說隻有一夜,他是昨晚才開始練的。謝七,怕了吧?”
謝廣隆的臉頰抽了抽,半天沒有說話,看著無忌和嬴敢當登上馬車,飄然遠去。
“師兄,為什麼不教訓他?難道我們天劍院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對啊,七師兄,這都被人打上門了,我們還要忍嗎?”
更多的天劍院弟子們聽到消息,趕了出來,卻看不到無忌的影子,隻能圍著謝廣隆,七嘴八舌,義憤填膺,恨不得要追上無忌,和他拚個你死我活。一丈紅也圍了過來,期待地看著謝廣隆。
“先生常說,十年磨一劍,磨的不僅是劍,更是心,你們連七天都等不了,還是怕七天之後?”
謝廣隆沉下臉,雖然聲音不高,卻無比威嚴,天劍院的的弟子們都閉上了嘴巴,沒人敢和他頂嘴。他是天劍院入室級弟子,也是天劍院國師蓋無雙器重的弟子,在師兄弟中很有威望。
“都回去練劍!”謝廣隆擺了擺手:“誰要想挑戰他,我不反對,可是要搶我的風頭,先過我這一關。”
聽了這話,圍在一旁的天劍院弟子互相看了看,怏怏的散去。讓他們挑戰謝廣隆,他們可沒這實力。
一丈紅不滿的哼了一聲,轉身剛要離開,謝廣隆和聲說道:“師妹,你和我去見一下先生。”
一丈紅回過身,瞪了謝廣隆一眼,提著巨劍,大步流星的走了。
……
天劍院內,萬劍堂。
蓋無雙端坐在椅子上,麵如岩石,一點表情也沒有。
謝廣隆和一丈紅站在他麵前,一個沉默如山,一個煩躁似火。
“別扭了。”蓋無雙瞪了一丈紅一眼,沒好氣地喝了一聲。“三歲開始練劍,十二年的苦修,不敵人家一夜之功,你還有臉不服?”
“爹,我……”
“你什麼你,去靖室思過,不想通這一劍輸在哪裏,不準出來。”
“啊?”一丈紅大吃一驚,露出驚恐之色。她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向蓋無雙求饒,蓋無雙卻看都不看她一眼。一丈紅無奈,隻得撅著嘴巴,磨磨蹭蹭地向靖室走去。
蓋無雙一聲不吭,直到一丈紅離開,他才站了起來,背著手,回來轉了兩圈。
“廣隆,你確定是劍意?”
“弟子眼拙,不敢大言。不過,以弟子之見,當是劍意無疑。”
蓋無雙眉頭緊皺,露出一絲無法言明的煩躁。“一夜練劍,便能初明劍意。廣隆,你不覺得這太駭人聽聞了嗎?”
謝廣隆苦笑一聲。他能明白蓋無雙此刻的心情。他當時的心情和蓋無雙一樣,根本不願意相信。有人練了一輩子劍都無法領悟劍意,無忌一夜練劍,便能領悟劍意,哪怕是最初級的,也足以驚世駭俗。
如果無忌真是這樣的天才,假以時日,恐怕就算是蓋無雙,也無法保證能擊敗他。
難道這就是天意,天書院終於等到了一位天才,要絕地反擊了?
蓋無雙擺了擺手。“你去吧。這七天之內,你有什麼問題,隨時來找我。”
“喏!”謝廣隆大喜,躬身而退。對他來說,有了蓋無雙這句話,就算七天之後敗給了無忌,也收獲良多。當然了,如果能夠戰勝無忌,那收獲會更多。
蓋無雙獨自一人站在堂上,沉默了良久,雙腳微分,一前一後,駢起雙指,向前平刺而出。
一道磅礴如山的劍意激射而出,院中的假山轟然倒塌,瞬間化為齏粉。
-
m..m.00sy.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