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成看了眼牽著警犬遠遠跟在後麵的邵華,壓低了聲音:“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徐愷東道:“昨天執行完槍決在中院遇見顧局了,聽他和中院的政治處郝主任在說這件事。郝主任的兒子也是今年畢業,實習地點就在咱們梁州,如果畢業前的公安聯考不出意外的話是要留在梁州的。關於擴編和由支隊培養新人的消息顧局年前去省廳開會的時候就知道了,因為省廳沒下文件,也就一直憋著沒和咱們講。昨天是二位領導遇見了正好說起這件事,郝主任就希望顧局能讓他兒子在支隊實習,最少上下班離家近!”
徐愷東揉了揉眉心:“我也是去刑二庭在執行死刑筆錄上簽字的時候偶爾聽見兩位領導在走廊上說了這麼一嘴。”
丁成再次瞥了眼什麼都不知道兀自和警犬玩的開心的邵華:“這事兒要是讓她知道了,咱們兩隊就別想消停了!”
徐愷東笑道:“也就那麼幾分鍾,已經形成文件的事她再怎麼有意見也無法改變。”
幾人回到臨時營地時,苗瑞欣正和助理法醫在拚骨頭,塑料布上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形狀,隻是還缺少幾根肋骨、脊骨和大部分的指骨。
苗瑞欣見三人過來從骨架上拿出跟肋骨遞到三人眼前,指著一處讓三人觀看:“從鈣化程度上分析,年紀約在二十歲左右,具體的還要等回市局做骨齡分析。”
苗瑞欣把肋骨放回原位,指著骨盆的位置:“女性。”
苗瑞欣抬頭:“身高約163-167之間。”
苗瑞欣用手套撫摸頭骨頂端破損的邊緣:“致命傷是在頭部,顱骨凹陷破損,初步分析,凶器應該是石頭一類的鈍器。”
苗瑞欣指著肋骨、脊骨和腿骨處的裂痕:“生前曾遭受毆打,被人用東西砸過。”
邵華蹲在骨架旁,指著肋骨處的一道劃痕:“這處傷是怎麼來的?”
苗銳欣道:“死後被野獸撕咬進食時牙齒劃出的痕跡。”
邵華點頭:“我還以為是被人用刀捅進去了。”
苗瑞欣翻了個白眼:“你用刀捅人的時候從下往上撩著捅?”
邵華搖頭:“不,隻有拚刺刀的時候偶爾撩著捅。”
徐愷東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扯到一旁,以防一會兒再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徐愷東眉頭緊鎖:“能判斷出死了多久嗎?”
苗瑞欣道:“根據風化和腐爛程度,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在十年前,具體是十一年還是十二年,要等回局裏化驗之後才能確定。”
丁成眼前一黑:“都死了十多年還怎麼查!”
徐愷東深深的吸了口氣:“就算是死了二十年,也要查!”
他看著地上的骨架輕聲道:“如果連我們都不為她討回公道,還有誰會在意她?”
徐愷東看著苗瑞欣:“麻煩欣姐回市局後盡快給我們出具屍檢報告,我們也好知道從什麼地方入手。”
苗瑞欣認真的點頭:“放心,屍體是不會說謊的,隻要凶手出現過,它就一定會告訴我們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