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完全沒有領會徐愷東的好意,而是對他和丁成扒了下手:“你倆往邊兒稍稍!”
丁成聽話的走到一旁,徐愷東則仍然站在那裏。
邵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用從苗瑞欣處偷來的紗布纏在手上,背對著徐愷東和丁成抓著藤蔓,雙腿發力往後一蕩。
“花兒!”徐愷東大驚失色,他一瞬間以為邵華沒踩穩要摔下來。
但隨後他就看見邵華落在了斷層的正當中,然後又蕩了一下穩穩地落在他麵前的地麵上。
“怕什麼,你在天池賓館的時候我還在樓外做過支援你忘了?”邵華好心的提醒徐愷東。
徐愷東再次強迫自己壓住了怦怦直跳的心髒,怒聲道:“你做過我沒做過!麻煩你以後考慮一下我看到這一幕後是什麼心情!”說完轉身就走。
邵華摸摸鼻子,搖頭歎道:“怎麼還生氣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丁成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還沒說什麼,你就差在他麵前表演自殺了!”
徐愷東的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至少他們在梁州市的飯館裏坐下來正經吃飯的時候徐愷東已經能跟邵華平心靜氣的講道理了:“花兒,我跟你打個商量,以後不管我在不在場,你都要少做高危動作。雖然我知道你受過訓練能做的很好,但我沒有受過訓練,我不知道你這個動作有什麼訣竅和技巧,也不知道你做的動作有多少的成功率,反倒在我看來全部都十分危險。所以我會擔心,我會害怕,你不能讓我總是處在這種情緒之內,我會不舒服。”
邵華從徐愷東的大白話中成功獲取到了重點,痛快的應承道:“沒問題!”
丁成向徐愷東隱晦的豎了跟大拇指,能把邵華這朵帶刺的花調教成這樣真是功夫了得!
這起碎骨案是刑偵支隊的職責範圍,徐愷東和丁成第二日帶著支隊的警察們又去了豐陰山,幫著區隊的警察一起搜山。
丁成執著的要求邵華還欠刑偵隊的人情,於是邵華也無奈的帶著手頭上沒有案子的禁毒支隊警察一起去豐陰山支援。
梁州這幾日天氣不怎麼好,期間又下了場大雪,更是為搜尋工作增加了難度。
警察們帶著手套一寸一寸的扒開積雪,跪在冰冷的地上仔細查看,就怕落了一點線索就讓這根腿骨的主人再也沒有機會等到正義的降臨。
終於在四天後,經過支隊和區隊的共同努力,他們找到了這具骨骼的大部分骨頭。
但搜尋工作仍然沒有結束,因為他們還沒有找到最重要的顱骨。
從局裏帶來的警犬也在茫茫大雪和被各類野獸沾染上的骨頭的氣味蒙蔽了嗅覺,暈頭轉向的在山間一通奔跑。
丁成摸著下巴看著明顯是在消極怠工玩雪的警犬,黑著臉佯怒道:“大黑!你再玩下去,晚上沒有肉吃!”
被稱作大黑的警犬以它聰明的小腦袋聽懂了丁成的話,齜牙咧嘴的對著丁成汪汪直叫,叫完了還不忘給他留一個屁股,歡快的跑向遠方。
“可惡!竟然連警犬都敢違抗我的命令!”丁成氣哼哼道。
邵華陰惻惻的笑道:“你割塊肉下來它就聽你的了。”
丁成臉色一變剛想說話,就聽得牽警犬的警察從遠方傳來大喊:“徐隊!丁隊!大黑找到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