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徐愷東把溫度計扯出來,見水銀柱停在三十七點五之後終於是鬆了口氣。
但他的這口氣注定隻能鬆一半,因為有人再次讓他把另外半口氣憋了回去。
徐愷東的電話在客廳響個不停,他把溫度計隨手放回床頭幫邵華穿了衣服之後這才回到客廳給那個不斷騷擾他的人回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一經接通連個稱呼都沒有,劈頭蓋臉說了一句:“邵隊的杯子被人清理過,技術處提取不到任何的藥物和指紋殘留!從監控上看不到站在前台和邵隊交談的那個女人的臉!”
徐愷東握著電話的手猛然收緊,身上顯出了鋪天蓋地的危險。
邵華打著嗬欠從背後過來,見徐愷東僵著身子站在那兒便也貼了過去,抱著他的腰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
徐愷東另一隻手握著邵華纏在他腰間的手,聲音冷的幾乎要結出冰來:“明隊說你的杯子被人清理過,找不到藥物和指紋殘留!”
邵華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卻見徐愷東扒開她的手轉了過來,緊緊的盯著她:“給你打水的女人你還記得長什麼樣子嗎?”
邵華點頭:“當然記得。”
徐愷東把她散亂的頭發別到而後,冷聲道:“吃了飯去泰寧市局,讓技術處畫像!”
徐愷東對著手機再次道:“明隊,讓你的人去茶水間給我一寸一寸的搜,我就不信他們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明樂苦笑道:“技術處昨天已經在茶水間把可疑的地方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藥物殘留。我甚至讓人把茶水間的垃圾桶都翻了,也沒有查到可疑的東西。”
徐愷東寒聲道:“讓技術畫像的人準備好,我們等會就過去,看來現在唯一的突破口隻能在花兒身上了。”
兩人吃過飯徐愷東帶著邵華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市局,技術處早就得了明樂的指示派了一個會畫像的警察在刑偵隊等著。
徐愷東見邵華麵色緊繃,柔聲安撫道:“能想到多少就說多少,畫完之後我拿給人事看,把公司裏所有相似的都找來,咱們再一一辨認。”
明樂也開口道:“人的記憶裏是會隨著時間逐步減退的,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邵華瞥了二人一眼,沒有接他們的話,對著畫像的警察開口道:“女性,約莫三十歲上下,鵝蛋臉,小眼睛,單眼皮,高鼻梁,眼距離約莫三指,人中稍長,薄嘴唇,嘴角上翹,左側眉毛比右側眉毛稍粗一些,眉心有一顆痘痘,下巴左側有一顆黑色的痣。雙耳有耳洞。身高一米六左右,偏瘦,塗紅色指甲油,黑頭發,左手中指有戒痕,右腳內八……”
明樂在邵華剛開口時還不覺得有什麼,但越聽臉色越是嚴肅,聽到最後已然拿起筆來奮筆疾書。
“我昨天去的時候看鼎光大廈裏的女職員大多都穿著高跟鞋,你這個一米六怎麼估算出來的?”明樂待邵華說完立刻問道。
邵華道:“因為她離開的時候我看了眼她的側身,她穿了雙五公分左右的高跟鞋。”
明樂看著手中邵華描述的外貌特征,不禁苦笑道:“早知道你記得這麼清楚直接問你就好了,我的人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的監控都沒你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