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
丁成和定州的幾人進了刑偵隊沒見徐愷東的人影,便扯著嗓子大聲呼喊,就差翻箱倒櫃查看徐愷東是不是被誰藏在抽屜裏了。
“老徐!”
“師兄!”
“徐隊!”
招魂似喊叫聲此起彼伏,大有不把徐愷東喊出來不罷休的趨勢。
“喊什麼!沒看見上著班呢!”邵華猛的把案卷摔在桌子上厲聲吼道。
刑警和禁毒警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邵華到底生的是哪門子氣。
但不管她為什麼生氣,所有人都明智的沒有去招惹她。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即使是母老虎也一樣。
“花兒,老徐呢?”丁成對危險沒有絲毫的察覺,帶著定州的幾人浩浩蕩蕩的穿過隔斷進了邵華的辦公室。
“也沒在這啊!”丁成一雙眼睛探照燈似的在邵華的辦公室來回掃視。
“老徐呢?”丁成再次問道。
“你問我?”邵華掀了眼皮看著麵前的幾人,聲音薄涼,“丁隊,昨天晚上你們灌徐隊酒的時候怎麼不問我呢?”
丁成脊背猛的一寒,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邵華這聲丁隊叫的恨不得變成刀子捅在他身上,哪裏還有半點溫和的樣子!
“花兒,昨兒哥幾個不是喝嗨了嗎?”丁成眼神躲閃,心中暗罵徐愷東昨天喝的高興今天怎麼不來救他呢?
“喝嗨了?”邵華冷笑,陰狠的掃了一眼丁成背後的定州刑警們,猛的一拍桌子暴喝道,“是喝嗨了,都嗨到醫院去了!”
“醫院?”郎坤突然扒開丁成擠到邵華麵前,急聲道,“我師兄怎麼了?”
邵華眯著眼睛:“這會兒知道擔心了?昨天喝酒的時候不是挺高興嗎?”
郎坤麵色一紅,看著滿身煞氣的邵華瞬間慫了起來,立刻服軟:“這不是好久不見嘛!嫂子,我師兄到底怎麼了?”
邵華麵容緊繃,臉上的線條看起來無比淩厲:“胃出血,在醫院打吊瓶!”
“什麼?”幾人頓時驚叫道。
邵華冷聲道:“我替他跟顧局請了假,今天不會來了,有什麼事自己解決!”
“下班了我們一起去醫院看他吧!”朗坤道。
邵華道:“要去就去家裏,醫生說今天就能回家了。”
邵華曲起小臂伸出跟手指挨個點過幾人,眼神狠厲:“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下回背著我拉他喝酒,就算是在定州,這個架我也打定了!”
丁成渾身一抖,立刻指天畫地的發毒誓:“你放心,從今往後我跟老徐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隻喝娃哈哈!”
丁成踢了腳郎坤,示意他趕緊跟邵華表忠心。
朗坤瞬間會意,雖然不明白丁成為什麼這麼怕邵華,但還是舔著臉笑道:“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拉我師兄喝酒!”
邵華背著手,神色漠然:“這樣最好。”
“陳隊。”邵華點名了一直縮在椅子裏連聲屁都沒敢放的陳凡,“你去找蘇言問問,陶永力那邊他辦的怎麼樣!”
陳凡蹭的一下從椅子裏跳起來,火燒屁股一樣極快的離開了這個修羅場。
他知道邵華是因為覺得他礙眼才把他支走,否則蘇言那邊有什麼消息哪裏用得著他去問,蘇言自己就得巴巴的跑來彙報!
邵華高抬貴手放過了他,他哪有不感恩戴德識相撤離現場的道理,要打要罵還有丁成頂著呢。
更何況梁州市局一慣的行事宗旨就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他是名光榮的人民警察,一定要按規矩辦事,不能壞了市局的優良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