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弘新和陳夕坐在嫌疑人對麵冷冷的看著他,無論是在監獄還是在公安局,最讓人看不起的就是強奸犯。
司弘新喝到:“姓名!”
嫌疑人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
司弘新猛的暴喝:“問你話呢!”
“不配合啊。”邵華站在單向玻璃後麵冷笑道。
“還想著被拘留4時就放人?”徐愷東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隊長,確定身份了,根據dna比對結果,就是鄭佳茵案和張家胡同案的嫌疑人!”郭偉濤把技術處比對結果遞給徐愷東。
“送進去。”徐愷東揚頭示意。
不過片刻,這份報告就出現在了司弘新桌子上。
司弘新繃著臉看完了報告,抬頭看向嫌疑人:“dna是什麼你知道嗎?”
嫌疑人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抬頭看著司弘新。
“青年路城牆公園強奸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張家胡同強奸的女孩兒你還記得嗎?”司弘新猛的拍了桌子,暴喝道,“從她們身上提取的**經過比對和你的dna相同!”
“人證物證都在,就算是零口供也能定你的罪!”司弘新重新靠回椅子上,“你現在要是坦白還能從寬處理,你要是一直這麼死扛,誰都救不了你!”
嫌疑人臉上一直未變的表情突然裂開,他盯著司弘新不甘心的說道:“不可能的!她們明明說不會報警的!”
陳夕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嗤笑道:“你強奸了人家,人家還不能報警?那我打你一拳你也受著別還手唄!”說道最後已然吼了出來。
“不是的!我不是強奸她們!是她們勾引我!”嫌疑人眼睛通紅,握著拳頭吼道,“她們就是婊子!強迫好女人上床叫強奸,跟婊子上床怎麼能叫強奸!她們明明、明明就是吃這碗飯的!”
司弘新和陳夕對視了一眼,奇怪的問道:“誰告訴你他們是妓女?”
“不是妓女!是婊子!是活該被人操的爛貨!”嫌疑人的情緒更加激動,“我媽說過,隻要穿裙子露大腿的女人都是騷貨!正經女人是不會露大腿的!”
“隻要穿著暴露的女人,一定從骨子裏都是淫蕩的賤貨!沒有男人活不下去,露著大腿就是勾引男人去操她們!”
邵華的眉頭越皺越緊,片刻後突然問道:“他這種精神狀態該不會是個精神病吧!萬一是個精神病可就遭了,那些姑娘豈不是這輩子都等不到正義的降臨。”
“人家願意穿成什麼樣是人家的事,你這樣說就是在胡攪蠻纏!”司弘新也是被嫌疑人的歪理氣的頭腦發昏,他再次敲了敲桌子,“姓名!”
“張德水。”
“年齡!”
“四十二。”
“籍貫!”
“梁州人。”
“住址!”
“北麗區複興街26號。”
司弘新從文件夾裏拿出八張照片遞到張德水手中:“這是不是你強奸過的女人?”
“我不是強奸,是她們勾引我!”張德水偏執的糾正道。
司弘新搖搖頭,懶得和一個野蠻人講道理。
“有沒有你沒做過的?”
“沒有!她們每一個人都欠操!都是婊子!”張德水低吼。
陳夕的頭也開始疼了起來:“為什麼要強迫她們發生性關係?”
張德水惡狠狠的盯著照片,片刻後竟然把它們撕成碎片:“都是因為這些女人,都是因為她們我才被開除!都是因為她們我才沒有老婆!”
張德水臉上漸漸顯露出瘋狂的神色:“我老板娘就是個騷貨,每天穿著短裙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隻不過摸了她一下,她竟然就讓我老板開除我!”
張德水的雙手猛的砸到他麵前的審訊桌上:“還有那個女人,竟然嫌我沒錢就跟別的男人結婚了!”
張德水大吼:“我媽說過,這種女人都是婊子!活該萬人騎的婊子!既然她們想被人上,我就滿足她們!這不似正好遂了她們的願嗎?”
邵華靜靜的看著張德水,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絲悲哀。
從張德水的敘述中不難看出,他對兩性關係所有的認知都來自於他的母親。
扭曲的價值觀不但毀了成年後的張德水,也毀了被他強奸的女孩子們的清白。
那些女孩與他毫無關係,無冤無仇,卻要為他和他母親犯下的罪孽買單,對於她們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
“這種人就該下地獄。”邵華突然開口。
徐愷東聲音平淡:“對於他們來說,他們已經身處在地獄之中了。”
“今天要不是你們來的快,那個女人就是我的了!裙子穿的那麼短,一臉狐狸精相,一看就是做雞的!”張德水扭曲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