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愷東看著麵前的女人,聲音冰冷,眼中冒著寒光:“叫你來什麼事知道嗎?”
女人驚恐的搖頭,小聲道:“不知道。”
徐愷東身子前傾,從文件夾裏拿出一張照片豎在女人眼前:“你的丈夫,謝文海,死了。”
張芬神情有些慌亂,不敢去看徐愷東手裏的照片。
“我不知道。”張芬垂著頭。
“為什麼去信州?”徐愷東繼續問道。
張芬抿嘴:“不想在梁州待了,想去信州打工。”
徐愷東略微提高了聲音:“跟劉東風一起?”
張芬點頭:“恩。”
徐愷東道:“為什麼18號淩晨去信州,走的這麼急?”
張芬又把頭低了下去:“因為想白天去信州找工作。”
徐愷東敲了敲桌子:“去信州找工作不應該去信州市區麼,怎麼會去馬家河?”
張芬咬著嘴唇:“因為、因為……”
徐愷東繼續說道:“長途客車中間停靠的站較多花費時間較長,而梁州有直達信州的火車,隻需要兩個小時。既然你這麼著急去信州找工作,為什麼還要坐長途客車?”
張芬猛的抬頭,尖聲叫到:“我去哪裏找工作是我的自由!我就願意去馬家河!”
徐愷東點點頭,絲毫不在意張芬的態度:“經過我們的調查,謝文海是在家中遇害的。而在你家裏卻發現了劉東風的指紋腳印還有他的頭發,劉東風去你家幹什麼?”
張芬抿著嘴:“他來我家看我。”
徐愷東道:“非親非故,看你做什麼?”
張芬咬牙道:“我要跟謝文海離婚跟劉東風結婚,他來我家看我也是正常的!”
邵華原本一直在記筆錄,突然冷不丁的插嘴道:“劉東風最後一次去你家是什麼時候?”
張芬道:“13號!”
徐愷東挑了眉:“你家路對麵有一個銀行營業部,根據他們的監控顯示,劉東風在17號晚上可是去過你家附近。”
張芬神色緊張:“他、他隻是來過附近,並沒有來過我家!”
徐愷東冷笑道:“沒有進來過怎麼半夜扛著一個大包走了?”
“我不知道!”張芬眼神亂轉。
“那個大包我們在離謝文海屍體兩個路口的一個垃圾箱裏找到了。上麵有謝文海的血跡,還有……”徐愷東頓了一下,“劉東風的dna。”
邵華筆下一停,猛的轉頭看向徐愷東,眼中帶著疑問。
徐愷東微側了身子,附在邵華耳邊小聲道:“你去查車的時候我又去了現場,讓他們把方圓十裏內垃圾桶都翻了個遍,真的找到了那個麻袋,袋口上沾了劉東風的汗液。”
徐愷東不待邵華和張芬反應,又拿出兩張照片:“和那個麻袋一起找到的,還有一隻注射器和一柄錘子。注射器上有你的指紋,錘子上有劉東風的指紋和謝文海的血跡。”
徐愷東靠回了椅背上,聲音冰冷:“你們為什麼要殺謝文海?”
張芬被擺在麵前的證據徹底擊潰了心理防線,淚水猛的湧出,大聲叫到:“因為他該死!”
邵華遞給張芬一張紙巾,讓她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他為什麼該死?因為他打你嗎?”徐愷東問道。
張芬雙手插在頭發裏,胡亂的搖頭:“他打我就算了,沒關係的,我能受的住。”
張芬的雙手猛的砸到審訊椅前的小桌上,眼睛血紅,散發出刻骨的恨意:“他居然讓玉玉給他買毒品!他居然讓玉玉給他買毒品!”說到最後已然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
“玉玉才七歲啊!才七歲就讓她做這麼肮髒的事!”張芬顯然已經陷入了某種偏執,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瘋狂之色,“謝文海自己想死沒關係,我成全他!可我不能讓他毀了玉玉!我隻有這一個女兒,我不能讓我女兒沾上毒品!”
邵華想到謝玉玉純潔的眼睛,心中也是微微發沉:“為什麼不和他離婚,帶著玉玉自己過?”
張芬聽到這裏居然笑了起來,笑的更加瘋狂:“離婚?怎麼離?他第一次打我的時候我報警了,警察說是家務事讓我們自己解決。警察走後他把我打到骨裂,三天都下不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