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愷東回到市局的時候顧長征已經在刑偵隊等他了,顧長征的臉色很難看,難看到幾乎讓人以為他要被免職了。
“顧局!”徐愷東意外道。
顧長征把二十分鍾之前回來的丁成也叫進辦公室,關上了門。
“兩天三起命案,你們可要堅持住啊!”顧長征語重心長。
徐愷東脊背挺直:“顧局放心,我們一定全力偵破!”
顧長征點點頭:“目前有線索嗎?”
徐愷東道:“大恒的案子查到了一點,但其中一個嫌疑人已經因為吸毒過量死亡,凶手目前還沒有什麼線索。清水湖的案子還在等法醫的屍檢報告和麵部複原,打算從屍源入手進行偵破。北郊煤場的屍體我看過了,行凶手法和大恒比較相近,如果法醫鑒定報告和技術處給出的結果是死於同一種凶器的話,我建議可以並案偵查!”
顧長征點點頭:“不錯!成績卓著!但是北郊煤場畢竟死了個外國人,影響很惡劣,你們務必要抓緊時間,盡快偵破,不然會在國際上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徐愷東和丁成心中一凜:“是!”
顧長征又道:“如果北郊煤場的案子和大恒的案子是被同一種凶器殺死的,我倒覺得你們可以從北郊煤場的案子入手偵破大恒的案子。”
徐愷東眼中光芒閃爍:“顧局提醒的對!”
丁成腦子慢了半拍,瞪著兩隻眼疑惑道:“為什麼外國人能破大恒的案子?”
徐愷東解釋道:“因為外國人比較惹眼,尤其在咱們這種小城市,走在路上大家都會有些印象,所以他的行動軌跡比較容易被還原。不像大恒那個案子,扔人堆裏都沒人記得他是誰!”
丁成點頭:“原來是這樣!”
顧長征站起來整了整衣服:“你們心中有數就行,有什麼問題和需要及時向我彙報!”
“是!”徐愷東道。
顧長征的腳剛邁出去一步,突然又轉頭道:“我聽跟丁成走的那撥人回來說,邵華在現場嗑藥了是嗎?”
徐愷東腳下一滑,好懸沒摔個狗吃屎:“誰說她在現場吸毒了?”
顧長征臉色一沉:“你別管是誰說的,你跟我交個底,到底是還是不是!”
徐愷東道:“肯定不能是啊!她是在現場勘驗毒品時被芬太尼透過皮膚浸潤,稍微有點藥物反應,等芬太尼代謝掉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顧長征摸摸下巴:“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你讓她小心點,別總愣著一張臉冒冒失失的,不然有她哭的時候!”
顧長征背著手,在徐愷東的視線裏大搖大擺的穿過隔斷去了禁毒隊,還沒到門口就大聲吼道:“邵華!陳凡!給我出來!”
丁成撞了下徐愷東:“顧局這臉變的夠快的啊!”
徐愷東咧著嘴倒抽冷氣:“估計是因為芬太尼的事。”
果然,徐愷東的話音剛落,顧長征的吼聲就傳了過來:“你們怎麼幹活的!昨天晚上炸了個實驗室!今天就告訴我梁州有純芬太尼!郵票的事連個毛兒都沒摸到!想不想幹了?能不能幹了!”
“實驗室炸了才知道有實驗室,早幹什麼去了?你們禁毒隊都是吃幹飯的嗎?情報工作怎麼做的?掃毒工作怎麼做的?梁州現在有多少個實驗室你們知道嗎?非得等一個一個兒都炸了才過去收拾毒販的爛攤子?要都這樣要你們禁毒幹什麼?要都這樣讓毒販知道我們梁州公安局屁都查不出來還不得都來梁州販毒?”
“一條線查不到就給我換一條線查!非得一條路走到死才知道前麵是個死胡同嗎?難道得要毒販告訴你們他們什麼時候再哪兒交易你們才查得到嗎?”
丁成聳了下肩:“看來芬太尼隻是個借口,顧局真正在意的還是實驗室爆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