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一次偶然的校園親子日活動當中,邵博看著同班一個同學做警察的父親竟然十分羨慕,而這位同學也常常在班上炫耀他做警察的父親平時有多麼威風。邵博心中不是滋味,竟問張梅為什麼邵銳亭不是做警察的。
張梅心中一動,看著邵博既羨慕又失望的眼神瞬間想到了這說不定是化解邵博對邵華敵意的好機會,於是便笑著對邵博說做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大姐也是做警察的,而且還當過兵呢!
邵博聽了這話果然眼睛亮了起來,緊接著一蹦三尺高,扭頭從張梅身邊跑開向全班同學宣布他也有一個極威風的做警察的大姐!
自此邵華在邵博的心目中才算變得可愛起來,以至於再次見到邵華時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粘著她讓她說一說她平日裏既威風又刺激的故事。
“爸!媽!”邵華來到邵銳亭和張梅麵前拘禁的叫了一聲,“你們怎麼來了?”
張梅看著邵華笑道:“邵博他們班有同學得了流感全班放假一周,我們尋思著也沒什麼要緊事,便趁這個機會帶著邵博來梁州看看你!幾年不見上回你回家就待了兩個小時,大過年的說起來就難受!”
張梅的聲音有些哽咽:“邵華,媽知道對不起你,邵博還小,我和你爸這些年把精力都放在他身上了!你在部隊的頭幾年我們還去看你,有了邵博之後實在是顧及不過來。你有部隊替我們看著,可邵博隻能我們倆自己看管。你別怪媽,媽不是不喜歡你!”
邵華被張梅的話直直的戳在了心上,眼眶瞬間熱了起來。
她不是對張梅的厚此薄彼沒有過怨懟,但此時聽見張梅向她認錯一切的心結竟迎刃而解。血緣永遠是這世上最堅固也最神奇的紐帶,能讓人在一瞬間放下原則,放下過往,重新敞開心扉接納對方。
“沒事,我知道。我都這麼大了,您也不用操心我!”邵華笑了起來,隻是眼中隱隱帶著淚光。
“邵叔!梅姨!”徐愷東此時終於拖著抱著他大腿的邵博來到近前,跟邵銳亭和張梅打招呼。
“愷東!”邵銳和張梅笑著點頭。
邵華回頭看了一眼徐愷東頓時心中大驚,立刻低聲斥道:“邵博!快從你姐夫身上下來!你知道你姐夫這身衣服多貴嗎?我都不敢碰!”
邵博白了邵華一眼並不聽她的話,仍然不依不饒的抱著徐愷東纏著他講英勇光輝的事跡。
徐愷東失笑道:“你別嚇他,隻要他高興就行!”
邵華忍不住拽著邵博的後衣領把他從徐愷東身上撕下來遞給張梅,嚴肅道:“不是他高興不高興的問題,而是不能隨隨便便動別人貴重物品的教養問題!”
張梅打量了一下徐愷東身上的衣服,隨後又轉頭看向邵銳亭,最後遲疑的開口:“愷東,你這身西裝是一線品牌的高定?”
徐愷東整了下衣服,連連擺手:“不是高定,是成衣。”
張梅鬆了口氣,緊接著瞪了眼邵華:“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搞的我邵家跟沒見過錢似的!”
邵華瞪大了眼睛,指著徐愷東的西裝高聲叫道:“媽!他這身西裝一萬二你知道嗎!”
邵銳亭點頭:“料子好的西裝一般也就是這價錢。”
邵華驚的連連後退:“你們都瘋了!買件衣服一萬二居然還覺得挺正常?”
邵銳亭打量了邵華身上平價的衣服和消費觀,再想想他們一家人在上京過的日子,心中立刻就覺得對不起邵華:“邵華,咱們家現在經濟條件很好了,欠的債早就還完了,你不用這麼節省。想要什麼跟爸說,爸都能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