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沒理丁成,像隻沒頭蒼蠅似的在徐愷東和丁成麵前到處亂竄。
“花兒,你找什麼呢?”徐愷東敏銳的分析出了邵華的訴求。
丁成見邵華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開口道:“桌子上沒壓玻璃,放心拍。”
“嘭!”
就在丁成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邵華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徐愷東的桌子上,嚇了徐愷東一個哆嗦。
“我被人家追尾,居然還賠了人家七千三百塊錢!”邵華眼眶通紅,憤怒的吼道。
“嘭!”
邵華又重重的拍了一下:“這都是什麼世道啊!有理還說不清了!”
徐愷東握住了邵華還想再拍第三次的手,責怪道:“你傻不傻?手不疼嗎?”
丁成臉上帶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示意徐愷東放開邵華的手:“讓她拍!以前在看守所旁邊的時候,我那個小破桌上壓著的玻璃都被她拍爛三個了!好不容易換了市局這個豪華辦公室,連桌子都是她拍不爛的,還不得讓她拍個夠!”
徐愷東指著丁成讓他閉嘴別跟著瞎起哄,抬頭看著邵華氣的發白的臉出聲問道:“交警隊不是答應等那人去提車的時候幫咱們再說說嗎?你怎麼不等交警隊斡旋就去賠了人家七千多塊?”
“斡旋?”邵華怒吼道,“張安來禁毒隊求著我去賠的錢!交警隊都他媽讓人給圍了拿什麼替我斡旋!”
邵華咬牙道:“遇見這種人,我他媽寧願去抓毒販!”
邵華氣的在徐愷東辦公室裏直轉圈:“我的車還在交警隊扔著沒修,一個月的工資就這麼沒了!起因竟然是我被人家給追尾碎了車燈,人家老年代步車隻是破了塊擋板,而且她是全責!整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卻賠了人家七千三!”
邵華賭氣道:“我今天就不該開車!”
徐愷東給邵華倒了杯熱水,輕撫她的後背柔聲勸道:“錢已經出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別想了,再想也改變不了結果,反倒越想越糟心。就像你曾對我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即使告訴我也改變不了任何結果。我也勸你一句,就算你在這兒把自己氣出病來,人家也不會退給你一分錢。”
徐愷東把邵華按在他的椅子上:“沒錢花我給你,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丁成當著徐愷東的麵給邵華豎了根大拇指:“花兒,你把老徐收拾的夠聽話啊!”
邵華吼了一通出了口惡氣,又咕咚咕咚喝完了徐愷東給她倒的水,轉念一想徐愷東說的也在理。錢已經花了,難道那人還能良心發現再吐出來不成?
“我是不是耽誤你們幹活了?”邵華勉強壓著火氣,站起身就要走。
徐愷東搖頭:“沒事,我剛才去見了杜晴,正在和老丁說這件事。”
丁成點頭:“老徐覺得杜晴和杜雨不太對勁。”
邵華好奇道:“怎麼不對勁?”
徐愷東道:“老丁今天給杜雨打電話,杜雨的手機居然在杜晴手裏。”
徐愷東手指輕敲桌麵:“而且杜晴和杜雨從來沒有在我們麵前同時出現過,並且我們單從外貌根本無法分辨誰是杜晴誰是杜雨。”
徐愷東腦海突然劃過了一個念頭,刹那間握緊了放在桌子上的右手,直直的看著丁成說出了他那個匪夷所思的猜想:“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我們一直以為我們見的是杜晴,其實見的是杜雨,或者我們一直見的是杜晴,卻以為見的是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