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開熠剛才跟我說過,在處理他自己這件問題上,事情是無解的,幾率也幾乎是零。
但就如同他所說,人類的求生本能,就是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
“我明白了,放心,我不會退出。”
許開熠道:“既然你已經無所謂蟲奴印對你的影響,那這件事情你確實不必參與,我會找其他人。”我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生氣,這事兒到最後,大不了也就是一死,我許開陽是那麼怕死的人嗎?我若真是個為了自己活命,連唯一的兄弟性命都不顧的人,當初也不會為了救許開熠,兩次涉險,又是進沙漠,又是去蟲族了。
我將自己這番想法,直接懟過去,許開熠於是啞口無言,最後他轉移話題,不再提讓我退出的事兒,接著說起了接下來的計劃。
第一步,在我身上安裝秘密的監聽定位設備;
第二步,我戴著被隔離起來的天石物質回去;
第三步,未免節外生枝牽扯其他人,出去後將魏哥等人轉移或者遣散;
第四步,將對方真正引出來後,事情的發展路徑就不太好推測,但一切以保命的前提位置,許開熠會密切監視發展情況,在適合的時候出麵。
在此過程中,許開熠會派一個幫手,我嚇了一跳,說你別坑我了,上次派給我的兩個幫手,直接就叛變了,這種打擊我可不想在經受第二次。
許開熠不置可否,道:“這次的幫手你認識。”
我認識?
“誰?”
許開熠微微一笑,賣了個關子,說你過兩天就知道了。
接下來,我們開始按照監聽定位設備,為了保險起見,用的是皮下植入,我有種自己仿佛要化身為特工的感覺,與此同時,我也知道自己此刻所在的位置,並不在北京,而是在相鄰的天津。
這個地方的存在,不是依托於J組織,也和北京科研所那邊沒關係,具體來曆許開熠沒有明說,總之不太能見光,我估計應該是一些科研企業暗地裏搞出來的。
這座機構位於郊區,外表看起來是老式的小平樓,離得不遠處,還有幾座老式的製衣廠。
我和許開熠在大門口的位置分別,這次一別,下次見麵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如果整個計劃出現什麼意外,甚至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麵。
我倆都有些不舍,但沒人說些煽情話,可能我們男人在情感方麵,天生沒有女人會表達。
默默對視了十多秒,許開熠衝我點了點頭,轉身走入電梯,金屬大門合上後,我提著箱子,到了外麵的空地,鑽進了許開熠備好的車,一路往北京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