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個年紀,這個境地,再突然回憶起這麼遙遠的記憶,我心裏別提多難受了,比當初發現家中二老是假的時還難受,畢竟那時候雖然是假的,但那對假父母也隻是離開了而已,畢竟還在世界的某個地方活的好好的。
可現在,不僅我要死,我還得拖著許開熠一起玩完。
這種感覺,難以用語言描述,或許是由於大腦缺氧,或許是由於別的什麼原因,我手下的力道下意識的鬆了一下。許開熠反應相當快,我才剛鬆那麼一下,就讓他逮住了幾乎,一腳將我給蹬開了,整個人浮上了水麵。
我憋的不行,缺氧溺水的感覺太難受了,我本來就會遊泳,人在極度痛苦中的求生本能是無法控製的,因此我也拚命往水麵浮。
水流的速度不對勁。
更快、更急,而且有浪!
很可能是出了水洞,快到瀑布口了。
我冒出頭,腰間雖然有光,但光在水裏,並沒有透出太多,雙眼因為充血,一時間眼前一片黃光,什麼東西都看不到,更別提那什麼歪脖子老樹了。
我以為自己下一秒會被開槍打死,但意外的是槍聲並沒有響起。
難道是那個手下追不上水流的速度,被我甩開了?這到是有可能。
一線生機擺在眼前,我第一反應是求生,但因為缺氧和溺水,體力此刻卻是到了極限,眼睛被刺激的充血後,眼前更是什麼都看不見,隻剩下一些感光反應。
水流非常快,有落差,我幾乎要被隨之而來的浪給掀翻了。
此命休已。
就在我目能視物,以為便要葬身瀑布之時,一隻手突然從上方而來,拽住了我的衣服領子,將我給往上拉。
短暫的休息,讓充血的視力恢複了一些,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往上拉,與堅硬的圓柱形物體摩擦著,模糊的視線中也出現了樹幹。
歪脖子樹。
我就勢騎上去,抱著那歪脖子換氣,也沒功夫再折騰其他的了。
在我對麵是同樣拚命喘息的許開熠。
我倆趴在樹幹上,一邊換氣,一邊互相瞪視。
許開熠的目光相當凶惡,和平日裏簡直判若兩人,但我估計自己此刻的眼神也‘和善’不到哪裏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那個手下一直沒有追出來,由於水洞裏有彎口,所以從這個角度望去,水洞裏連一點兒光線都瞧不見。
十多秒的間隙,我還沒緩過氣來,許開熠似乎先恢複了,猛地抓住我的領子,拖著我到了岸邊,接著二話不說,一拳招呼了過來。
我感覺自己的牙都被打鬆了,短暫的懵逼過後,跟著反擊過去:“龜孫子!我操你大爺!”一腳將這孫子踹到在地,我倆玩命的開打,身上雖然都有匕首,但都沒有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