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水洞裏隻剩下了我們四人,大祭司說了這麼一句,便相當自然的伸出一雙手。
這是要抱的意思?我覺得這畫風真是相當詭異,雖說是兩歲左右的幼兒身,但裏麵的靈魂好歹是個老王八吧?它是怎麼毫無心理壓力,索抱叼奶瓶的?反正擱我身上,我肯定做不到,就算是回到一歲,咱也得保持一個成年人的風度,不能跟個腦殘似的。
大祭司雖然是向十九伸手,但我眼疾手快,一下子將它給抄起來,笑道:“還是我來吧,您老人家不覺得我的懷抱更舒服嗎?”
大祭司露出一個陰陽怪氣的笑容,也不多說,指了指水道上遊,道:“去那上麵躲著。”它本就耗光了力量,強撐著這麼久,也挺不住了,說完就特別自然的歪著腦袋往人懷裏一倒。
這種情形,讓我有種‘喜當爹’的感覺,靳樂喜當爹,莫名其妙多了個閨女,我喜當爹莫名其妙多了個兒子?這腦洞開的著實恐怖,我收回這個古怪的念頭,心說:真要有這麼個兒子,那我上輩子得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如今洞裏就剩我們幾個,眾人便也不敢再多耽誤,立刻按照大祭司的話做,一直走到了接近水洞盡頭處,地勢又高又窄,趴在上麵,前方就是山體岩石,將我們給擋的嚴嚴實實。
躲在上方的岩石後麵,居高臨下,又有遮擋,如同一個天然的射擊台,如果給我一支槍,我往空隙間一架,下麵衝上來對少人,也得被我們給掃成馬蜂窩。
但可惜,此時空有地勢,沒有武器,這個場景也隻能想象一下了。
反倒是大勳突發奇想,道:“咱們還有一些燃油,你們說,要不要在下麵弄一下燃油,然後弄出動靜,把對方吸引過來?他們一過來,我們隻需要一個打火機扔出去,對方就插翅難飛了。”他聲音透著股興奮。
我壓低聲音道:“大勳,你是急糊塗了,對方鼻子又沒問題,眼睛也不瞎,燃油的味道那麼大,顏色也明顯不一樣,對方怎麼可能上當,除非他們是像十九這樣的行屍走肉一般的存在。”
大祭司閉目養神,說自己的蟲奴可沒有那麼蠢,十九隻是聽話,不是沒有辨別能力,就算是他也不會上這種當。
大勳這才道:“是我急糊塗了。”
我示意無妨,轉頭問大祭司剛才為什麼把麵具扔水裏去,大祭司半閉著眼道:“就像我可以感應到寶圖一樣,對方在一定範圍內,一樣可以感應到天石麵具,我把它扔下水,你說那幫人最後會怎麼樣?”
我心念急轉,立刻道:“他們會難辨真假!”為了不被我們發現,那幫人肯定會在光頭等人開始往繩索上爬時,才會進入這水洞。
為了不被發現,在近距離的範圍內,他們不會開燈,隻有在確認光頭等人都離開水洞時,他們才會開啟光源。
而這時,倘若麵具人又感覺到水中有天石類物質的力量,就很有可能會多想。
比如,他會揣測,水下是否有密道;又或者,他會揣測,這是不是大祭司分散自己注意力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