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我想從小可愛的身上下去,但才一動,就發現這冰縫的底部,地勢並不平台,滑溜溜的向下,我一動,便帶著小可愛,跟滑滑梯似的,二人直接就往下溜,黑暗中還傳來砰砰砰的悶響。
不是槍聲,而且積雪和冰塊掉落下來的聲音。
冰縫下麵坡度陡峭,太滑,我和小可愛在黑暗中順著往下溜,也不知會滑向何處,我掙紮了許久,才總算在一個稍窄的地方,用手腳抵著,緩解了下滑的趨勢。
調整了一下身形,用腳抵著冰縫,腦袋盯著另一邊的冰縫,冷氣直往頭皮裏鑽。
在光源方麵,小型的手電筒每人都備了兩支,強光燈兩盞,營燈兩盞,因此剛才那支手電筒雖然壞了,但包裏還有備用的。
我調整著身形,使勁兒抵住冰縫兩側,不讓自己和小可愛繼續往下滑,緊接著才慢慢摸出了手電筒。
燈光一打開,手電筒筆直的光線照向上方,燈光下,兩側的冰縫越往上越窄,最後合攏在一起,在燈光下,形成一片反光的冰壁。
我將燈光往下打,發現這個向下的坡,其實已經逐漸平緩,我即便不抵住冰壁,在往下溜一段也會自動停止。這冰縫看起來蔓延的很深,燈光根本打不到頭。
再將燈光往上打,卻見我們墜下來的位置,已經全部被積雪給填滿了。
積雪和碎裂的冰塊混雜在一起,由於雪的摩擦力較大,因此並沒有跟著往下滑,但要想爬出去卻是不可能了,除非還在外麵的人,堅持不懈的把這些雪給挖開。
我估計了一下,這雪的深度,應該在十米以上,二十米以下,先不說挖掘的難度,即便他們有心來挖掘,可這會兒他們正被大雪蛛和一群小雪蛛圍攻。
別說救我們了,他們自己能不能安全脫身都是個問題。
我看向旁邊被我擋住的小可愛,已經沒什麼動靜,也不知是昏迷過去了,還是已經……
我心裏一陣發緊,當下鬆了腳,任由自己和小可愛繼續往下滑了一段,在平地處停下來後,我立刻爬起來,去查看小可愛的情況。
一探脈搏,還有心跳,再探鼻息,比較平穩,雖然之前直接摔在冰層上,但目前沒有看到明顯的血跡,腦袋一類的應該沒有摔破,隻是有沒有骨折之類的不確定。
我將自己和她身上的裝備包先卸了下來,順著手腳、肋骨、腰椎等地方,細細的摸索了一遍,我不是專業的醫生,也隻能摸出比較明顯的傷勢。
一圈細細摸下來,到沒有什麼能讓我摸出來的傷,我心裏鬆了口氣,心說:難道是因為肉多,所以減緩了衝擊力?剛才在下麵的要是我,我會不會就斷手斷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