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的動作還挺快的,三天後,我的星河便收到了醫療援助的消息,由於這個項目必須保密,因此我不得不硬著頭皮,給許開熠辦理出院,對外就說要把他接回家自己照料。
我作為家屬當然有這個權利,但科研所消息卻很靈通,剛辦理完手續,暗戀許開熠多年的雷雨,就風風火火殺了過來,痛訴我無恥:“……接回去照料?你是想讓他等死吧!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你大哥需要最精細的照料,你卻要把他弄回家裏?家裏比的上醫院嗎?哦,我知道了……”
她惡狠狠的盯著我,道:“你不想他醒過來吧?他要是死了,作為他唯一的親屬,名下的所以遺產,都將劃過到你的名下……你這個廢物,是不是在打這個主意?如果你是打這個主意,我提醒你,別做夢了,他早就立好了遺囑,如果發生意外,名下的資產,都將捐助給助學基金,你別想拿到好處!”
“……”我、我冤枉啊!這雷雨也太能腦補了,活生生就腦補了一出無良弟弟爭奪遺產的大劇。不過,站在外人的角度來想,我現在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很容易想歪。
首先,在醫院許開熠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療,並且他本身就不差錢,很多把植物人接到家中照料的家屬,那都是經濟條件不行才這麼幹的。
我在許開熠能得到更好照料的情況下,強行把他弄回家,還真讓人不得不懷疑,我是不是起了什麼歪心。
無奈,我隻能道:“姐,姐你別鬧,我知道你對我大哥有情有義,但你也得相信我,家裏的醫療設備我都準備著呢,護工也請好了,我保證讓他在家裏比在這兒舒坦。”
雷雨依舊凶神惡煞的盯著我,於是我道:“你看,你現在研究服都沒來得及換,你肯定特別忙是不是?反正我家裏你們研究所近,你忙完了,你直接到我家檢查行不行?”
聽我這麼一說,雷雨臉色才沒那麼難看了,點了點頭,這才放人。
我一邊轉移許開熠,一邊懟他:“好你個姓許的!什麼時候改的遺囑,居然全給捐了!”關於他立遺囑的事兒我早就知情了,這年頭意外太多,而且人心叵測,對於資產比較多的人來說,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後,出現親人混戰的局麵,提前立遺囑是最好的措施。
我們國人比較忌諱這個,畢竟年紀輕輕,活的好好的,誰想不開去立個遺囑啊,但許開熠不忌諱這個,本來就經常在外麵跑,也沒有成家,所以遺囑早就立好了。
我之前打聽過,這丫好像是在遺囑裏給我留了一些東西,現在聽雷雨一說,他應該後來又改過遺囑,好嘛!改的一毛錢都不給我留了,而且我現在還得背鍋,頂著一個圖謀大哥財產的標簽,在一眾醫生護士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的出院了。
有這樣一個兄弟,我心真的好累。
將許開熠轉移給J組織的醫療救助隊後,為了防止雷雨到家裏來查崗,發現找不到人,我隻能出去躲一陣子,對魏哥和尚元說道:“要是她問起來,你們就說我帶著許開熠去尋訪名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