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比喻淺顯易懂,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光頭立馬豎著大拇指,說:“高,老板您平時不說話,但一開口就不是一般人,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過去吧。”
這一次,老變態反常的沒有走在最後麵,大約是這地方的情況,在場的人也隻有他懂,所以老變態親自上了。不過這丫心太賊,他踏上那條小路後,二胡不說,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在他後麵。
這是怕我跑了不成?
我跟上去後,小齊則跟在我後麵,其餘人緊接著而上,靳樂走在後靠的位置。
原本十一人,丟掉了三臉人後,我們剛好十人。
想到被丟在門外的三臉人,我心裏挺不是滋味的,畢竟那曾經是一位辛苦的地質工作者,也不知他現在的狀況怎麼樣,被那些惡鬼撲上去,估計十有八九,得像民間傳說的那樣,再也出不了鬼市了。
當然,這個出不去,指的是靈魂,而不是肉身。
或許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後,在白天時再進入交易所,就能看見三臉人的屍體。
當然,現在想這些已經沒有用了,之前眾人都忙著逃命,誰也顧不上照顧誰,再加上三臉人當時是蹲在地上的,就更容易被忽略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會兒心裏內疚也沒轍了。
腳下的道路十分狹窄,兩側都是六七米高的深坑,燈光一打,裏麵全是烏黑肥碩的大蜈蚣。我們一行穿著白色護服的光頭,順著筆直的窄道,小心翼翼的前進,也不敢往兩邊的深坑裏多看。
不知道是不是環境所造成的心理壓力,雖然這兩邊的坑並沒有什麼懸崖峭壁那麼高,但人走在窄道上低頭往兩邊看,卻有一種在懸崖邊行走的感覺,讓人很難走的穩當。
為了防止不小心耽誤到其它人,眾人之間都隔了一段距離,大約一米左右。
走了大約三十來米開外,第一個坑終於走到了頭,老變態的腳邊出現了出路口,棋盤狀的窄道縱橫交錯,此刻老變態就位於一個狹窄的十字口,左右兩邊都是一眼看不到頭的筆直窄道,灰色的石頭砌成的路成了黑暗中唯一一抹異色。
老變態停下了腳步,似乎在想些什麼,我就跟在他後麵,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見他停下,便上前一些,打算詢問是怎麼回事。
隨著我往前移動,被窄道隔開另一頭的坑也顯露出來,然而在手電筒的燈光下,我這才發現,第二個深坑裏的卻不是什麼蜈蚣,而是一團團灰色的東西,一眼看去,那些東西有手有腳,一動不動,像極了死嬰,乍一看,幾乎驚的人後背發涼。
但再仔細一看,我就反應過來,坑裏的不是人類的嬰兒,而是猴子的屍體,而且是被剝了皮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