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鱷魚族(12)(1 / 2)

秘密武器的後遺症應該已經顯現了,我和靳樂以及2號,應該算是比較幸運的,看不出太大的變化,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靳樂似乎也老了一些。

確切的來說,這個年紀的人,長幾歲也不能稱之為老,隻能說看起來‘成熟’了一些,目測,靳樂應該有三到五年的衰敗時間。

我自己拿著鏡子照了一下,感覺似乎沒什麼變化,又感覺似乎也成熟了,總之有些說不上來,人對於自己的外貌,一般都是比較模糊的。

這會兒許開熠還沒有醒,我們此刻的身體,也迫切的需要休息,因為針劑的原因,我們並沒有感覺到太疲憊,但心理上的壓力,卻讓人有一種特殊的疲憊感,做什麼都提不勁兒。

靳樂試圖從印第安女童那兒探聽到一些消息,他詢問關於Michelle和鱷魚族小孩失蹤的事,印第安女童,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直接回‘不知道’。

不過,看她那副模樣,顯然不可能不知道。

這女童一直以來,表達都很直觀,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學會說謊了。

靳樂用了各種辦法,威脅、揚起巴掌假裝揍人、又或者拿幹糧利誘,但女童都不為所動,一口咬死了不知道。

她想隱瞞什麼?

或者說,她有什麼可隱瞞的?

難道是有人教她?

從女童這兒套不到話,靳樂也就放棄了。一直到半夜,許開熠才醒了過來。

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我不知道,等我聽見動靜出去時,他已經坐在火堆邊吃幹糧了。

我看著橘黃的火光,照在許開熠仿佛已經四十多歲的臉上,看著他夾雜的白發,一時間別提多難受了。英雄末路,美人遲暮,人類對於衰老,都有本能的抗拒,看著自己的親人,突然衰老的模樣,仿佛就可以預見他還餘下的生命。

許開熠注意到我,衝我招了招手。

我坐到火堆邊上,道:“有辦法挽回嗎?”

他顯然知道我在問什麼,沉默的吃著餅幹,片刻後才道:“或許有,或許沒有。”

我道:“那剩下一支舒緩劑,你要不補一針試試?”

許開熠道:“不行,過了時間段,用藥也沒用,與其浪費,不如保留成樣本,或許以後可以找到挽回的辦法。”

我道:“早知如此,你不應該去找Michelle和那個女童。”

許開熠神情沉默,邊吃邊道:“Michelle不除,未來會有更多麻煩,至於那個女童,她非常重要。”

我道:“這些東西,對你來說,比時間和生命更重要嗎?”

他道:“人活著,如果不能追求自己所看重的東西,那麼再長的時間和生命,又有什麼意義?你應該知道一句話:朝聞道,夕可死。”

朝聞道,希可死?這種境界,我估計是達不到了,於是我道:“可是還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生而有涯,而知無涯;以有涯隨無涯,不亦悲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