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們去的是原始叢林,林木森森,到處都是灌木叢,人穿行其中,都是貼著草木鑽過去的。
這種環境下,舉個火把,是打算弄出個森林火災嗎?我嗓子痛,便懶得跟她解釋這麼一長串,隻能歎氣道:“各有各的選擇,魏哥既然這麼做了,那我們也無能為力,就算趕過去,在蛇妖麵前,我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小尤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的醫生,說:“那……就這麼不管了?”
醫生沉默的點了點頭,麵帶愧色。
此刻是夜間的九點鍾,山路上已經等不到車了,我們隻能在這兒待到天亮。
由於白天睡了一下午,因此這會兒精神抖擻,毫無困意。
一整天沒吃東西,醒過來便覺得腹內火燒火燎的餓,正吞咽口水之際,我猛地看見,在我們旁邊,竟然放了一堆東西。
再仔細一瞧,我不禁發懵,心說這不是魏哥臨走時帶的東西嗎?我記得這一包裏,放的是一些風幹的食物,另外還有一個放衣服和零碎物件的包。
此刻,這個食物包留下了,而放衣服的包卻沒了。
莫非是魏哥特意留下來給我們的?
我立刻走過去,解開了布包的結,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條條風幹的肉,有兔子肉,有山豬肉,經過長時間的自然風幹和煙熏,散發著一股濃鬱的香味兒。
我隻聞了一下,便覺得口水直冒,恨不得立馬烤來吃了。
旁邊的醫生見此,感慨說這應該是魏哥留給我們的。
他一點兒存貨沒給自己留,就這麼回去,想必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倘若沒有估計錯,魏哥大概是想和那蛇妖硬來,有同歸於盡的打算了。
我們三人別提多愧疚了,但事已至此,即便知道了魏哥的用意也於事無補。這種條件下,我們沒辦法找他,也找不到他,即便找到了,真遇上蛇妖,也毫無幫助。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啊!
一晚的夜風,直吹的人頭暈腦脹,一直到淩晨五點鍾的時候,公路盡頭忽然亮起了車燈,隱隱約約能看到,行駛而來的,是一輛載客的麵包車。
我們三人大喜,生怕錯過這輛車,連忙起身攔截車輛。
眼瞅著車輛已經近了,奇怪的是,這麵包車卻並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似乎不願意載我們。
據說在山間開夜車的司機,是很忌諱在荒山野嶺的公路上載‘夜客’的,因為這種山間公路,白天都很少有人,更別說夜晚了。
山間公路狹窄蜿蜒,容易發生翻車、墜崖等事故,因此便有‘野鬼搭車’的說法,但凡夜間在山道上有人攔車,十有八九是出事故死亡的孤魂野鬼!
眼瞅那車沒有停下的意思,我以為對方是迷信,顧忌著什麼‘野鬼搭車’的說法,不肯停車,一時間有些著急,立即邊揮邊喊停車。
但我忘了自己嗓子不好這回事,所以猛地一開口,那種破裂刺耳的聲音,簡直跟鬼似的,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得,那司機要真聽見,估計更不願意載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