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天晚上,簸箕裏的米都會被取走。
昨晚,是唯一一次意外,今天一大早,院子裏的雞就被撕成了碎塊兒,所有的一切聯想起來,這事兒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魏哥說完,放下了那塊鱗片,啞聲道:“所以,你們還是盡快走吧,我不知道它今天晚上還會不會來,也不知道它還會幹出些什麼事情。”
我一聽,頓時急了,心說難不成那蛇還真的修煉成精了?放著好好的雞不吃,它吃米幹什麼?如果真的是因為我們昨晚驚擾了蛇妖,才有了今天淩晨殺雞的事兒,那我們就這麼走了,魏哥怎麼辦?我們搞出一個爛攤子,就把魏哥這麼給扔下?
這樣太不仗義了。
於是我道:“不行,我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太危險了,要不你也離開避一避吧。”
魏哥起身將鱗片放回了抽屜裏,道:“我能避到哪裏去?”
旁邊的醫生卻沒有說話,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他道;“我倒想看看,你說的那個妖怪,究竟長什麼樣。”頓了頓,醫生又道:“你在木屋周圍,布置了那麼多隱秘的陷阱,難道就阻擋不了它嗎?”
小尤道:“對方是妖啊,那些陷阱能有什麼用?”
醫生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搖了搖頭頭,道:“我不相信什麼妖怪,我隻相信我自己看見的。”
小尤不樂意了:“那你怎麼解釋外麵那些雞?”
醫生聳了聳肩,道:“為什麼要解釋?對於不理解的東西,就說鬼道妖,難道是正確的?我不能解釋,並不代表是什麼妖怪作祟。”
說完,他對魏哥道:“我留下,如果能平安度過今晚,希望你能將‘老血竭’的位置告訴我。”
“那是村子後山的一棵老樹,村裏人有外傷都用它,不過那棵樹的產量越來越少,所以村裏人是不許外人去弄藥的。”頓了頓,魏哥加了一句:“你的藥,我也是偷拿的。”
小尤嘟了嘟嘴,道:“你為什麼要偷?你也是村裏的人啊!”
魏哥扯了扯嘴角,啞聲道:“從來就沒人當我是。”說完,便起身出去繼續弄那些死雞,不再理會我們,既沒有讓我們留下,也沒有催促我們離開,看樣子是讓我們自己隨意。
小尤聽完之前的事兒挺害怕的,拉了拉我的手,說:“開陽,醫生不走,咱們走吧。”
我是個好奇心特別重的人,而且這事兒魏哥都說的很清楚了,上一次驚擾到‘蛇妖’,魏老光棍兒就消失了,這一次驚擾到蛇妖,魏哥會不會也……
自己闖的禍,能讓別人幫我承擔嗎?
當然不能!
我於是對小尤道:“我也留下,我得看看那蛇妖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之前的無頭屍不一樣被我們給弄死了嗎?萬一真有蛇妖要害魏哥,我和醫生,少不了要鬥它一鬥!”
經曆過無頭屍的事兒,我發現自己膽子大了不少,其實有時候,人們所懼怕的,往往不是某樣具體的東西,而是一種未知的情緒。
當我將無頭屍和神秘恐怖的鬼怪聯係在一起時,我想到它都害怕,但當醫生告訴我,那隻是生物電刺激產生的肌肉反射,我整個人頓時就淡定了。
對於魏哥所說的蛇妖,我此刻也是持懷疑態度的,我就不信了,我們三個壯年爺們兒,還真能被弄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