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們所在的這個坑,直徑大約有五米,高則有六七米左右,地麵平整,沒有喪心病狂的插些竹箭一類的,否則我們這一掉下來,可就真要被捅成馬蜂窩了。
洞裏一股子土腥味兒,小尤氣呼呼的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那隻狗故意把咱們趕到這兒的!”
哪還用她說啊,這情況,傻子也明白是那狗故意的了。
我道:“那狗可真是成精了。”
醫生道:“狗是很聰明的動物,它不是成精了,是有人訓練的。”說話間,他抬頭看了看洞的高度,說:“這個高度,並不足以把人給困住,咱們三個,疊個羅漢就能出去,即便是一個人,在洞壁上挖一點借力的槽子也能出去,所有這個洞,應該是用來困什麼動物的。”
說話間,從洞口的上方,探出一隻狗頭,那隻凶神惡煞的大狗,此刻正吐著舌頭俯視著我們,那模樣,仿佛在說:傻逼,被我困住了吧。
小尤氣呼呼的瞪著上麵的大狗,道:“那現在怎麼辦?疊羅漢出去?我感覺咱們一冒頭,就會被這狗給咬了。”
醫生這會兒反到淡定了,他靠著洞壁坐下,說道:“這坑裏沒有插殺傷性的東西,說明挖這個坑的人沒什麼惡意,這狗的主人一會兒應該會過來,咱們等等吧。”說完就閉著眼睛不再開口,但我注意到,他臉上一直在冒汗,之前的傷口也有血滲出來,八成這會兒挺疼的。
那些傷口擱平時,每一道都是要縫針的,可現在卻隻是拿棉布粗略的包紮而已,想想就覺得遭罪,思及此處,我便對醫生道:“這洞還挺幹淨的,要不你躺著先睡,我和小尤在這兒守著,你放心。”我說完,醫生睜開眼,默默的看著滿洞的泥土。
我一囧,心說:合著自己對於‘幹淨’的標準,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這麼低了,怪不得醫生會這麼一副見鬼的表情。經過這兩天的折磨,在我看來,隻要不是潮濕肮髒、到處爬蟲的地方,那就是幹淨的了,哪怕這會兒洞裏全都是土!
醫生最終還是睡下了,估計是真的撐不住。
我和小尤坐在坑裏,揣測著這木屋主人的身份。
什麼人會住在墳地旁邊?什麼人會在自己的房屋外麵搞這麼多‘防禦工程’?什麼人會養這麼大的一條惡犬?
小尤說道:“對方肯定是男人!”
我道:“這還用你說?哪個姑娘沒事兒會挖這麼大一個坑,還養那麼凶一隻狗啊?哪個姑娘沒事兒住在墳地旁邊啊?”
小尤剛要開口,我猛地發現,一個腦袋從坑邊探了出來。
那腦袋是長頭發。
還真是個女人?
不過……這臉長得,是不是太粗獷了一些?
我和小尤止住了話頭,抬頭看著那張粗獷的女人臉,有些被雷到了,便在此時,那人給我們扔下來了一條繩索,也不說話,隻是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上去,看起來沒什麼惡意。
再次看見大巴遊客以外的活人,說實話,那種感覺其實是非常激動的,就仿佛我們已經快要遠離那場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