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實在看不下去了，很想說一句，親，別開這麼大腦洞！她上前，“夙小姐，試吧，等一下我還有給你化妝。”
夙汾嘴巴長得更大了，“你們來真的？汐顏姐姐，你……”她忽然改了口，“你讓我去去去……”
她話都說不利索了。
汐顏的太陽穴被她聒噪得一陣陣抽疼，看著她，冷冷道：“沒錯。我讓你明天替我嫁給褚冽。現在在******那麼多廢話，我讓別人去。”
二十一世紀的她也沒被逼得罵出這句粗口，現在竟然沒有忍住。
夙汾瞪大雙眼，“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
“現在你再說一句話，我立即讓曲維把你隔著牆扔出去，你信不信！”汐顏煩躁的不行。
夙汾把剩下的話全部咽下去，乖乖地站著讓春歸給她換衣服。剛剛的睡意朦朧，全部被這驚喜打到九霄雲外了，她的眼睛不時地看著在床上閉目養身的汐顏，很想問個為什麼？
為什麼？
但是，不過轉眼間，她的喜悅幸福全部掩蓋了那些疑惑。
不一會兒，一身大紅喜袍的夙汾出現在眾人麵前，
汐顏看了她一眼，眼睛在這身大紅袍子上移不開眼睛。
真好看。
夙汾的身材和汐顏很像，隻是氣質差了一點，韻味也少了一些，但是蓋上大紅蓋頭，一時也不會被人發現。
“挺好。給她化妝吧。”汐顏說完這句話，走出了房。
看到曲維站在門外，她站到他旁邊，傻笑一下，道，“我有幾次都在恍惚，我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但是，我想我應該不會後悔。”
“殿下知道以後，會發瘋的，估計整個普國都要被他翻了。”曲唯看著黑色的天空道。
汐顏又何嚐不知褚冽的脾性？
“可是，我要這個孩子，而他又不能容於世。你懂嗎？除非他不是皇子。我很想跟褚冽說，能不能跟我一起走，離開這裏？我們就做平常夫妻，但是，我不能那麼做，我不能那麼自私。”
曲維不知道怎麼會脫口而出，“你現在做得這件事，就很自私！”他看著汐顏，一雙黑眸像是被打翻的墨汁染的一般。
汐顏抬頭看著淩晨三點的夜空，褚冽走時，外麵還下著暴雨，現在卻是一片漆黑，看著它，仿佛人被蒙住了雙眼。
除了黑色。
還是黑色。
“姑娘，化好了，你要看一下嗎？”春歸從屋裏走出來，柔聲說。
“當然。”汐顏點點頭，轉身進了屋。
此刻夙汾儼然變成了一個新娘子，臉上帶著嬌羞，一直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見汐顏走進屋，她垂著眼睛，諾諾地說：“我，我現在能說話了嗎？汐顏姐姐。”
汐顏看著她，眼睛裏也滿是溫和，理了理她的紅衣領，說：“很好看。”
“真的嗎？”夙汾很開心，仿佛還有些不敢相信，“汐顏姐姐，”她的稱呼早就變了，很不好意思地說，“我錯怪你了！沒想到你這麼好，竟然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我了，看來哥哥救你那麼多次，不是白救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