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少主這個樣子,就是耍奸弄詐的征兆啊!
防備的盯著他,中博道:“屬下們不敢,況且您真的是樓主的親兒子。”
小嘴一扁,小小少年更加不樂意了:“我不信,我一定不是她兒子,要不然就是她和我小叔叔***出來的孩子,要不我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像我的小叔叔。”肉乎乎的小手扶住額頭,小小少年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道:“唉,你們也不用瞞著我,我很開明的!”
中博的額頭巨疼了起來。
這個小祖宗,又問了這個問題。
他到底是多希望他的小叔叔是他的父親啊,三番五次總是把自己往小叔叔身上扯。
翻翻白眼,中博真是覺得自己命不太好,為什麼每次輪到他來看護這小祖宗的時候,這小祖宗就狀況百出。
不像是李元那個木頭,每次輪到他看著少主,少主就多數時間在房間裏睡覺。
正在中博走頭無門之時,一天震天嬌嫩喝從天邊滾滾而來。
“兔崽子!我說了多少次,不讓你來這裏打主意!還不給我回來!”
遠遠的,隻見一道人影策馬從一旁的山林衝奔了過來,小小少年登時臉色大變,一把上前抓住中博的手道:“中博,你是忠臣要護住啊!你斷後!我先撤!”
中博白眼一番,一隻手猛地擒住小小少年的衣領,不顧他的掙紮麵無表情道:“少主真是不巧,來人正是我的主子,我得忠心。”
小小少年恨恨的撅著嘴罵:“吃裏爬外!”
一路策馬奔過來,許小暖從馬上跳下,狂撩一把青絲急蹭蹭的幾步竄到中博麵前,非常嚴肅的豎起大拇指:“中博好樣的,你這份忠心本樓主領了,去帳房翎一百兩銀子吧。”
中博自然是不在意那五十兩銀子,連忙道:“樓主,可否換了下次的看護?”
比起一百兩銀子,能擺脫這個混世小魔頭才是頭等大事啊。
許小暖自然是接慣了這種案子,頭也不回道:“行,到時候讓李元看著他。”
小小少年一聽李元的名字,頓時撕心裂肺的狂嚎起來:“不要!不要讓他來!本少主討厭木頭!”
“閉嘴,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許小暖一聲冷哼,一把將他拎在手裏,像是拎著小貓小狗一樣甩在眼前,瞪著他道:“你又跑這裏來做什麼?你才三歲就想著脫離老娘的掌控嗎?”
小小少年立刻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一副天真爛漫、乖巧無比的樣子道:“娘親,天真怎麼會不要娘親呢,隻是娘親常常教誨孩兒要劫富濟貧,兒子在勘察地形,這裏是劫道的最佳地點。”
許小暖一愣,從這個角度向下看去,正看到一線天長長的官道,這裏是一線地勢最低的地方,下麵就是經過一線天的必經之路。倒是真真切切是打劫的最佳地段。
許小暖有一瞬間的恍惚。
自己的這個兒子……真的好像他。
才三歲而已,已經是一副大人的模樣,學會了用大人的方法去思考問題,懂得文韜武略,若是在皇宮大內,一定又是一代豪傑。
歎口氣,許小暖不禁有些感歎。天意如此吧,她給天真絕對單純的環境,他卻自己偏偏生懂的這麼厲害。
都怪那個人,是哪個人太聰明了,所以弄得這孩子也與他一般聰明。
天真見自己的娘親抓著他不說話了,以為自己真的氣到她了,急忙伸出小手,一手抓著一個耳朵道:“娘親你生氣啦,你生氣就打我吧,別憋著,我知道我淘氣,對不起。”
許小暖回過神來,看著他這副乖巧的樣子,將他放在地上道:“娘親沒到需要你帶人搶錢的地步,你娘親有的是錢,所以你就給我安分點吧。”
天真見她不是那麼生氣,鬥誌頓時又昂揚起來,“娘親,我這是劫富濟貧,是人生的偉大理想!”
許小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還人生的偉大理想呢,屁大的小孩,搗蛋的本事倒是不少。
恨恨的咬牙,許小暖惱火:“你給老娘老實呆著,我明天就出門去了,你若是敢帶著人給我胡鬧,我就天天讓李元看著你。”
天真掙紮著大叫:“嗚嗚嗚!!我一定不是娘親親生的,我一定是小叔叔的孩子!我要去找小叔叔!放開我放開我!”
一路拎著小混蛋,許小暖跨上馬,飛馳在山林之間,落花不斷的飄落下來。許小暖仰頭看著滿山的杜鵑,忽而想起東宮裏的紫藤花。
一轉眼,已經三年了,離那個人離開已經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