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為,但卻為情,天地變色,亦是為義。
地獄不入,不願投身,天庭不過,不願為仙。
乞巧樓頭雲幔卷,浮花催洗嚴妝麵,花上蛛絲尋得遍。
顰笑淺,雙眸望月牽紅線。奕奕天河光不斷,有人正在長生殿,暗付金釵清夜半。
千秋願,年年此會長相見。
郎才佳人聚於此,情雲初話結親誼?月老有意線相牽,更在相情把機會。
雲霧繚繞,漸漸地,朦朧的霧退去了,幾根百丈巨柱巍然聳立,柱子上刻有金色的盤龍圖案,就如活物蠢蠢欲動,在柱子上向上盤繞。
仿佛隨時都會衝出來仰天長嘯一般,數十根柱子盡頭,有一座若隱若現的巨殿。
近看,巨殿金光流轉,在雲霧中散發著金光,無論是誰,在巨殿麵前,都有一種雙膝跪地,朝拜一般。
“是你欠了他,與老夫有什麼關係?”
“哼,你當真忘了是誰出的主意,讓這千年之憾延續至今。”
“那,那隻能代表他不愛,與老夫何幹?”
“可是,老頭,這是我們造成的,若是不能改變,得到了這身份有何意趣,有何意趣?”
“……好啦!好啦!老夫就再幫他們一幫,當是還了這份情了!”
雲湧現,淒涼狂亂,狂風在蜿蜓曲折的峽穀中呼嘯著尖厲的怒吼,陰沉著低霾,奔流的江水排山倒海,宛如萬馬奔騰般在怪石陡岸間咆哮而過。
在江水上激起一波波豪邁悲壯的浪花,卻在刹那間又殞落於無形。
此際,東方的天際已悄悄泛出一抹淡淡的魚肚白,終於,清晨了,風停了。
正好來到黑檀木林前,一匹健馬騎在荒道上不疾不徐地奔馳著,路麵雖是凹凸不平的,蜿蜒而崎嶇,迤邐於丘陵與荒原之間,卻更顯得騎士的閑置之意。
此刻,是黎明的前一刻,月光即將隱退,卻仍極盡餘力地照射著叢叢的灰綠、一塊塊的黃色土脊和不遠處的一大片黑檀木林。
淡淡的,一陣檀木香味徐徐隨風飄來,越朝前去,香味就越濃鬱,而這香味又是如此的幽雅清冽,聞在鼻端,直沁入腦,不但非常甜美,而且令人腦目一清。
在朝霞下,林內的人立刻屏息,未幾,一陣粗重的急促喘息摻雜著淩亂不穩的腳步聲從林內傳了出來。
不一會兒,迎麵就見一個黑衣人踉踉蹌蹌地撞過來,那位騎士英俊而健朗,說話的語聲也非常低沉穩重,因為他突然開口了,“滾!”
黑衣人想退開,卻無法動彈,他始終不相信這個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內力,緊接著,密林中突然響起一聲細細的哨笛銳音。
緊接著枝葉搖動,數條淺灰人影飛掠而出。根本不顧先前受傷黑衣人,未經片言隻語,惡戰頓時展開。
殺手們的招數自無花哨可言,姿式也並不美妙,但卻甚是簡單有效,衝、刺、劈、砍,每個動作毫不拖泥帶水,隻以奪人性命為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