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關!”
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了,楊傑心裏恨的牙癢癢:你丫今天還有完沒完了?
看著楊傑疲憊而真誠的臉,王可心整個人氣勢弱了下來,聲音也變的柔柔的,隻聽的她自哀自憐道:“老公,你說我怎麼這麼可憐的?”
楊傑不敢隨便接話了,自己虛弱的小神經可受不了王可心三翻五次的折磨。這丫頭天生記憶好,還特別能抓住別人話裏的小辮子。明明這句話平常人聽著沒有異樣,她也能給你雞蛋裏挑出骨頭來,被窩裏找出繡花針來。
“老公”,王可心又扭捏的叫了一聲,這回楊傑沒法在裝聾作啞了。
“這個這個”,楊傑在腦海裏努力尋找著合適的詞,怎奈瞌睡蟲找上了門來,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王可心見狀,臉上頓時掛下幾條黑線,心裏不禁又寒了幾分,哎,多年夫妻,就像是左手摸右手,再也沒有那份激情了,人前的恩愛,難道隻是在作秀嗎?
“我是真真的可憐啊!”,王可心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自嘲道:“王可心啊王可心,虧你還一門心思的撲到這個家上,沒有了自己的娛樂與愛好,你丫就是一傻逼,一個不花錢還有的拿錢進來的長工!”
這幾句話說的嚴重了,嚴重的楊傑抖掉滿身的瞌睡蟲。
“老婆,你不可憐,我這麼愛你,你怎麼會可憐呢?”,楊傑想著:我早上上班麼得記掛著你有沒有遲到,有沒有安全到公司;中午麼記掛著你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吃飽;下午麼還想著你上班累不累,晚上想吃點什麼;晚上麼又得看你這一天過的開不開心。我…
楊傑最後總結了一條:我容易嗎我?…我不容易啊!
楊傑還在心裏抱怨著自己不容易了,王可心已經不管不顧的述說著這個家的罪狀了。
“你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不就是打幾個電話哄哄我嗎?家裏的衣服還不是我洗的?”
“衣服是洗衣機洗的。”,楊傑小聲的反駁著。
“那手洗的呢?有些要手洗的好吧?”
“好好手洗,你洗的。”,在小女人麵前,要想有的睡覺,還是妥協為妙。
“小菜總是我燒的,為什麼每次都要我燒啊?”
“那是你嫌棄爸爸燒的不好吃。”,楊傑剛嘴賤的說完,就恨不得滅了自己的嘴巴,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時候我就在想著,萬一你娶了一個不會燒小菜的老婆回家,那你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楊傑心裏雖然想說“也這樣過唄”,但這次他學的聰明了,他立刻擺出一副拍馬屁的架勢,避重就輕地說道:“那是我眼光好,討了一個會炒菜的老婆啊!”,輕輕鬆鬆地把問題答了,還順帶著把王可心給誇了一番。
王可心沒有收嘴的意思,夫妻過招繼續:
“你都不搞衛生的,家裏的地磚全部都是我拖的!”
“那是你說你買了艾格魔力拖把,你會拖的!”
“你都不曬衣服的,每次早上放進洗衣機的衣服,晚上還是得我曬!”
“那是你嫌棄我夾的不對,總說我夾錯衣架了!”
“那你夾的東倒西歪的,牛仔褲的褲腳就像一個麻花,我能不生氣嗎?”
“好好好!老公錯了。”
“曬幹的衣服還不會去收進來,就算是收進來了,你也不會幫我折!”
“那是你嫌棄我折的不好,一會說這裏皺掉了,一會又說放的抽屜不對,我…”,楊傑偷瞄了王可心一眼,鼓著勇氣說道:“幾次下來,我就是想幹,我也不敢幹了呀!”
其實王可心知道楊傑的潛台詞:什麼都嫌我幹的不好,你還是要翻工,那我還不如不幹了,全部你去幹幹麼好了,這樣你還不會生氣了。
如此幾番唇槍舌戰下來,王可心沒有占到半分便宜,倒是讓楊傑理直氣壯起來。王可心索性使出了殺手鐧,抬起楊傑的手臂猛咬了一口。
“哇!老婆!疼!疼!”
王可心解氣地鬆開他的手,楊傑撫著手臂上的牙印,怒瞪著自己的眼睛,用寵溺的口吻說道:“你丫真是屬對了!”
“那是!我是母老虎!別惹我!這就是你爸爸惹我的下場!”
看著洋洋得意的王可心,楊傑想著她的氣也應該消的差不多了,自己可是真心沒有力氣再陪她耗下去了,明天可還要上班了。自己可7點鍾就得起床,哪像這個丫頭呀,9點鍾上班,8點半還在呼呼睡了。
“老婆,乖,我們家你最大!你說啥!就是啥!乖,老公最疼你了!”,說完,便關了燈,把王可心摟在了懷裏,在她的額頭親上一口,便呼呼的睡了,哪裏還記得先前要把王可心吃幹抹淨的雄心壯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