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憶良道“見過幾次,也算認識把。”
蕭逸聽了後一震,身旁的這個男人,到底還藏著什麼秘密。當初在學校,該有多麼的隱忍,能如此不顯山不露水。
楊憶良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也許會像展笑一樣,憨厚天真的一笑,回答說,你以為老子想啊,我自己都知道還有啥秘密。
廖興打完了電話之後,遠遠地朝著楊憶良看過來,一臉的得意,嘴角輕輕向上一撇,眼神中盡是不屑,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楊憶良知道山雨欲來,卻心情平靜,隻是隱隱擔心身後的幾十個人。
當初在水雲間前,隻有他和於飛兩個人,麵對著曾經叱吒西北一座省會,達十年之久的馮四爺,尚且渾然不懼,如今又如何會把這個在縣級內,還隻能算二流紈絝的廖興,放在眼裏。
胡蝶走到了楊憶良的身邊,悄悄地握住了自己男人的手。無論是當初在日本四洲,還是後來在西北道上,這個三分仙佛,七分妖孽的女子,都曾女子如鳳,狠辣跋扈,不讓須眉。
現在她心甘情願地陪在楊憶良身邊,在一個四線城市,麵對著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不嫌自己放低身段,如同一個文學教授,回到小學,手把手地和小學老師一起,教學生認字。
她這麼做,隻是為了能夠陪伴楊憶良成長,過去的歲月已然無法參與,那麼未來,就奉陪到底。
靖城中學從來不在暑假補課,整個學校如今空空蕩蕩的,這個時候,從後門口呼嘯著開進來5輛麵包車,直接停在了足球場的入門處。
廖興看到了麵包車後,臉上更加得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著楊憶良的眼神更加的傲慢。
五輛麵包車上衝下來了近三十人,均是社會上昏昏的摸樣,有的光著膀子,露出身上猙獰的紋身,手中竟都持著鐵棍,氣勢洶洶地跑到了廖興的身邊,走過楊憶良一行身邊的時候,都狠狠地盯了一眼。
楊憶良身後的學生有些許的騷動,他們本是就隻是來壯壯聲勢的,根本沒想要和一群拿著家夥的社會青年硬碰硬。
紅毛陰沉著臉,攥緊了雙拳,眼神中已經滲出了血絲,一副要去拚命的架勢。蕭逸則冷靜的多,在審時度勢,打的話有幾分勝算,打不過如何盡量而退。
楊憶良看到這近三十個煞有其事的地痞,輕輕的冷笑了一聲。
廖興正在和為首的一個大漢,對著自己和紅毛,指手畫腳。那個大漢估摸著是在健身房舉過幾年鐵,維度不小,肌肉塊兒很大,手臂上也攀附著龍紋。
廖興和大漢說完了之後,一臉得意和自信,對著楊憶良說道“你說你一個靠女人吃飯的屌絲,刀都沒拿過吧,還出來裝什麼社會人啊,好好在家幫老媽看看超市,不挺好的麼。”
楊憶良聽著他刻薄的語氣,沒有辯解什麼。他剛才本來想打電話給蔣天屏,猶豫了下還是沒有,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靖城黑道的老大,和他楊家,一定有著不小的香火情。
但是人情這東西,總是越用越淡的。
廖興正想說你要給我跪下來,就放過你雲雲的話。
楊憶良已經動了,一步踏出,鐵馬橫橋,鐵線拳!
動靜俱是纏絲勁,周身無處不是圓。
正在三十個人還在發愣,這個人莫不是失心瘋了的時候。站在最前麵的兩個人,已經被一記太極合抱,兩個人重重地撞到了一起,踉蹌了一下倒下。
人群這時候才開始反應過來,揮著鐵棍,像著如猛虎一般的楊憶良砸去。但是人群都聚集在一起,施展不開手腳,動作大點,便不小心會砸到身邊的人。
反觀楊憶良,赤手空拳,卻如虎入羊群,攪的天翻地覆。
胡蝶微微一笑,也動了,白裙飄飄,八卦遊身步,飄逸靈動,如同仙子起舞。
但是手上的淮上詠春,則狠辣直接,毫不拖遝。來到靖城之後,一直做著小女人的胡蝶,此時如同妖孽入凡。
她所過處,不到兩合,便傳來一聲手骨斷裂的聲音,伴隨著慘叫。宋家詠春近乎霸道的反關節技法,讓棍子根本連她的裙擺都碰不到,握著鐵棍的手,便已經被折斷。
楊氏夫婦,最終並肩站在了呆如木雞的廖興身前,身後躺著近三十個蜷縮慘哼的社會青年,鐵棍散亂一地。
無論是廖興,馬林,抑或是蕭逸和紅毛身邊的人,這一天形如妖孽的楊氏夫婦,在他們的腦海中,留下了無法磨滅的深刻的印象。
在紅毛和蕭逸的眼中,那一高一低的背影。
男子如龍,女子如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