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冷哼一聲,將左手鬆開,大個立馬握住了自己斷了骨節的手,蜷縮在地上呻吟。胡蝶看也不看,走到了楊憶良身邊,又挽著自己男人的胳膊,就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楊憶良瞥了一眼身旁有些愣住的蕭逸,微微笑道“我們走吧,還有正事要做。你留個人把這大個送到醫院裏去。對了,老蕭,以後管手下的人,要讓他們懂規矩。”
二中教學樓的後麵,是一片寬闊的籃球場,十幾個籃框下麵都是打球的人,場下的台階上,還坐著一波一波等著替的。
楊憶良和胡蝶走在前麵,身後跟著蕭逸一行十多個人,徑直走到了球場的中央,周圍打球的人漸漸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或不屑,或傲慢的,看著這一群不速之客。
二中是職業高中,大都是初中成績實在不堪入目,家裏還拿不出錢點招的人,才會來到這裏。球場裏的人都是聽到風聲,說有人今天要來砸場子,本來學校已經放暑假了,還是回來撐場子。
打球的都不是善茬兒,一個穿著背心,身上有幾兩肌肉的紅毛,扯著嗓子吼道“你們他媽哪個學校的,有事兒說,沒事兒滾啊!”
楊憶良冷冷地看了紅毛一眼,如同看著一條亂叫的狗,沒有答話。
紅毛見楊憶良不言語,掄起了手中的籃球,便向楊憶良砸了過去。
眼看著籃球鼓著風聲,快要到眼前的時候,楊憶良右拳猛地砸出,硬橋硬馬,拳走直線。籃球砰的一聲炸裂,從拳頭穿過,掛在了小臂上。
楊憶良輕輕把破了的籃球從自己的手臂上扯下來,扔到了地上,平淡的看了一眼表情很不自然的紅毛,然後對著和自己最近的一個學生,說道“喂,同學,你們老大是哪一位,勞駕把他喊出來。”
那個學生見這個砸場子的和自己那麼客氣的說話,愣了一下,竟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這個時候,一個一直坐在台階上,穿著肥大T恤的男子,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來的人個子很矮,T恤隻到膝蓋上方一點,一臉的玩世不恭和不屑。
他走出來的時候,蕭逸的臉上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一絲畏懼,這個一米六幾的小個,叫周成,能把二中上下至少上百號不良少年,製的人服服帖帖,便是他如同瘋狗的一般狠勁,死纏爛打,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據說此人從小就去練習舉重和散打,才會那麼矮,靖城那麼多高中裏的混混,要論單挑,沒一個是他的對手,即使是靖城中學裏的那些紈絝子弟,對於這條瘋狗,也是不太願招惹。
周成散漫的走到楊憶良的麵前,離近了可以看到他肥大體恤下還依然鼓起的肌肉塊,相當結實粗壯。他雖然個子很矮,卻從來沒有因此而自卑,因為他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他隻在乎自己能得到什麼,能爬到什麼樣的位置,可以把比他高了多的人踩在腳下,可以對著一群人頤指氣使。
楊憶良笑容玩味的看了一眼周成,而胡蝶對這個囂張的小個子,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周成不喜歡被女人忽視,尤其是美女,還是一個從未見過有如此妖嬈性感的美女。他看著胡蝶挽著楊憶良這個小白臉,而對自己,這個二中的老大,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習慣了在學校被美女簇擁的周成,心中很憤怒,他要把這所有的憤怒,都宣泄在楊憶良的身上。
周成惡狠狠地對楊憶良說道“臭小子,你敢不敢和老子單挑,要是輸了你把你馬子讓給我,老子雖然身高不行,可下麵卻也不含糊!”說罷指著自己褲襠,嘿嘿的一笑。籃球場的一群小弟聽到後炸開了鍋,吹著口哨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