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曹破風對遠處楊業微微一笑,似乎所有的局勢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中,胸有成竹。對身旁油頭粉麵的男子道“諸葛,楊業身邊站著的那個人,是什麼底細。”
王諸葛皮笑肉不笑的臉上讓人看了有些發毛”陳再興,蘭州軍區特種兵出身,擅長冷兵器和火器,近身搏鬥。蕭紅棉和嚴軍二人齊上的話,不在話下。“
秦賢聽了之後心中一陣駭然,卻沒有表露出來。這個叫陳再興的人,連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王諸葛竟然能說出來曆,無怪乎是曹黑熊手下的第一謀士。
曹破風頷首之後,對著身後的女子和魁梧男子說道“水弦,木弦。你們二人給我去拿下陳再興。”
水弦蕭紅棉,木弦嚴軍。而那名矮胖的男子便是土弦孫國了。
文武盡出,木水土三弦相隨。
曹家七人中除了期貨天才,公司的CFO,金弦張梁。火器高手,北京神箭特種大隊教官,火弦趙龍之外。便已經來齊了。可見曹破風對這次斬首楊業的局,勢在必得。
陳再興麵對赤手空拳而來的水土雙弦,並沒有放下手中的雙刃,他不是江湖客,自然不會去管江湖中的道義。作為一個職業軍人,一切的手段都是為了效率,不會為了花哨二多出一刀,更不會因為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敵人而感到絲毫恥辱。結果遠遠比過程重要,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如何盡量縮短這個過程。這便是一個軍人的道。
看起來小家碧玉的蕭紅棉也是八卦掌的行家,女子八卦,穿花蝴蝶,行水流水,是所有傳統國術最為美觀的,有別於胡蝶的七分妖孽,瀟灑妖嬈。蕭紅棉的八卦掌,清新自然,有板有眼,卻也不失靈氣。
陳再興和二人交手之後,用匕首拉開了距離,猛攻向要害。這個時候,嚴軍從背後行囊中拿出一根渾鐵的短棍,不再躲避,大開大合,和陳再興正麵交鋒,嚴軍勢大力沉,動作卻相當靈活迅捷,陳再興不敢硬接,還得防著蕭紅棉冷不丁的偷襲。場麵有些膠著焦灼。
宋連城那邊,三犬之中,隻有李大和祁風嵐一同對敵,趙二和麥五已經完全插不上手。宋連城畢竟年歲已長,若是放在體力充沛的時候,和祁風嵐狹路相逢,也不能有十足十的勝算。此時已頗有些強弩之末之感,苦苦支撐。臉上的汗珠流過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眉頭緊皺。可是淮上公子依舊不見焦慮。
局勢似乎已經分明,曹破風還未出手,孫國,秦賢也未動。楊業那裏已經沒有一個人了,楊憶良也躺在了地上。似乎楊家父子已經是任人宰割的局麵。
但是秦賢心裏知道,既然義父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計劃,還一定還會有後手,是關自橫,還是胡蝶,或者,是自己的兩個胞弟。就算這些人全來了,有西北道上第一高手的曹黑熊坐鎮,他還是有勝算,想到此刻,秦賢看著躺在地上的楊憶良,一聲冷笑。
楊憶良也看出了宋叔叔和那位陳叔叔已經逐漸不支,盡是守態,也頗為勉強。對麵還有幾個人老神在在的站著。自己的父親是黑道大梟也好,正經商人也好。好人也好,壞人也罷。他其實並不在乎,他知道自己父親其實是個顧家的好男人,疼兒子的好父親。一個良心的男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他對著楊業輕輕一笑,左肋的劇痛讓他表情有些扭曲“老爸,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言之隱,我不怪你,我也不怕。”
楊業有些欣慰,更多是自責。望著自己兒子說道“憶良,你放心。就算天塌下來,老爸也先給你扛著。別人要想動我兒子,那就先從我的身上踩過去。你的老爸不平凡,咱們楊家,不平凡。”
雨漸停,山風落。夏意盎然,蟬鳴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