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美國夢成為了一句口號,大洋彼岸地世界吸引著中國大批的中產階級將自己子女送出了國門,學子如過江之鯽,卻良莠不齊,一批在國內高考失敗或者是沒有信心麵對苦難的高三的學生,也將留學當成了他們的救命稻草或者是逃避的港灣。在充滿未知的國度裏,心懷夢想的人依舊腳踏實地,刻苦堅韌,無良紈絝隻是換了一個地方渾渾噩噩,醉生夢死。
一大批因為留學而應運而生培訓機構,學校中介,逐漸成了一個龐大的產業鏈,從最不會討價討價的教育和中國相對殷實的家庭中,收取著高昂的學費,支撐著可能仍然會繁榮幾十年的留學夢。
楊憶良上完了環雅的課,獨自走在人潮洶湧的步行街上,不知怎的,那名叫胡蝶的女子總會不時地出現在腦海裏,媚態天成,俏皮動人。和葉初晴相比,有情感的波瀾,亦伴隨著青春期身體的萌動。他似乎意識到,對葉初晴四年的眷戀,已經隨著慢慢長大,從年少鍾情變成了無關風月的陪伴和友誼。
在楊憶良走出環雅大樓的時候,一名坐在廣場看報紙的男子便將手中報紙緩緩折好,像一個下了班打發時光的普通人一樣,看似慵懶地跟在了身後。在楊憶良拐進了一條小巷準備走近路去公車站台的時候,男子逐漸加快了速度,在進入小巷之後猛然前衝,楊憶良自幼練習內家吐納,耳目清明,洞察力非比常人,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動,當即回身,隻見一名相貌普通的矮小男子正向自己衝來,他有些詫異,皺眉道“你想做什麼!”
男子並未回答,依舊前衝,隻離三步的五指成爪,直攻楊憶良頸部,楊憶良雖然極其驚訝,手上卻不敢絲毫懈怠,本能地以最近天天練習的洪拳迎敵,一記水浪拋錘,右手扣住男子手腕關節,重重一扭,吐納發勁,左手剛猛無匹的擊向被扣手腕的上臂,隻聽一聲骨節碎裂的聲音,男子慘叫著用左手按住自己肘部。隻一擊便建功的楊憶良有些不敢置信。他並不知道這記水浪拋錘是黃飛鴻生平最得意的幾招之一,毫不拖泥帶水,一招便是勝負手。關自橫作為黃飛鴻親傳弟子林世榮的後人,自然深得洪拳正宗的真傳。如果楊憶良是用太極的路子或者洪拳的其他招式,在這名曾經拿過地下黑拳季度擂主,實戰經驗豐富的男子麵前,或許也占不了太多便宜。
在楊憶良失神的時候,那名男子竟忍著劇痛,飛速的起身,衝出巷子。楊憶良追出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已經不見了蹤影,此人心智堅毅,並且極為熟悉地形,若說是個劫匪,可自己一個窮學生也應該沒什麼好偷的才對,另外從出手和身形中也能看出是個常年習武的人,這種分量的劫匪,又怎麼會瞄上自己?楊憶良有些懊惱自己沒能處變不驚,放走了這個來曆不明的悍匪,同時又對這硬橋硬馬的洪拳第一次有了切身的體會,真他娘的虎啊。。。關叔叔,你要是去當個地痞,那一定是天字號的。
楊憶良回到蘭山下的宿舍後,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他並不想本來便很忙碌的幾個長輩再為了自己而操心。
蘭州一家五星級會所的商務套房裏,一個右手纏著繃帶的男子,把腰彎的很低,幾乎要和地麵平行,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道“太子。。。楊憶良身手相當了得,我在他手裏隻過了一招。。。”
對麵坐著一位瘦削英俊的男子,神情淡漠,看不出悲喜。對躬身的男子看也不看,隻是把玩著手裏的一方雞血石雕刻的笑麵彌勒。
躬身的男子一動不動,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坐著的人緩緩抬起了頭,這名手下的底細他再清楚不過,蘭州道上流傳著一句話“太子帳前六條狗,梅山座下六聖行”。雖然眼前這名手下居六人最末,可也算道上有數的好手。竟然連一招都走不過。男子劍眉一挑道“吳六,你可看地出來他用的什麼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