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想今晚和陳爺爺告聲別。”
“一起買點東西過去,這麼多年我也沒怎麼拜訪過這個老先生。”
蘭山東麓,臨近蘭州火車站的一塊,是蘭州老城區相對不發達的區域。一輛凱迪拉克XTS停在了一棟白色三層辦公寫字樓下,後麵便倚著海拔兩千多米的蘭山。
一行四人從車上走出來,正是楊家父子和關宋二人。這棟房子是楊業剛來蘭州打拚的時候租了做宿舍和辦公室的,楊憶良小時候來蘭州玩兒也都是住在這裏。創立家良供暖集團後便買了下來,這麼多年來一直有人打掃,卻一直沒有再住,隻是偶爾會回來看看,當初小憶良住的房間還一直保留著原樣。
走在二樓的過道上,手的兩邊便是一個一個房間。上樓梯的地方掛著一個銅牌,上麵寫著家良鍋爐廠駐蘭州辦事處,已微微有些生鏽。楊憶良的房間在左手最後一個,推開窗戶便能看到蒼涼蘭州為數不多青山。
“憶良,高考結束不過是一個新的開始。這個暑假也要好好利用起來。正好你宋叔叔關叔叔都在,每天不要光顧著玩,認真學學東西。”
楊憶良點了點頭,他雖然暫時沒有誌向,可青春歲月裏很少接觸遊戲,不怎麼看娛樂節目。看書練拳,打打籃球,希望自己的每一天都能過的有所意義。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蘭州黑道最風雲的三個男人便陪著一名少年,住在了蘭山腳下一座陳舊的三層小樓裏。
三樓的天台,楊業和宋關二人圍坐在一張小桌子上,喝著2塊錢一聽的黃河啤酒,就著一盤花生米和酸辣土豆絲。
“魏文興倒賣文物的生意鏈已經被我砍掉了,藏在家裏的那些寶貝被我捐給了省博物館。他在定西的場子也都是做些肮髒交易,但利潤還算可觀。我讓胡蝶和秦重那小子去接手,正好讓他們兩個鍛煉鍛煉。”宋連城隻是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色T恤,但不得不承認,有些人真的是穿著破布都會光彩照人。
關自橫灌了一大口啤酒,抓了一把花生米塞入口中道“天水的貨已經送到了工地上,但是杜千那小子卻跑掉了。估摸著去投奔曹黑熊去了。平涼那兒質檢的時候被查出了施工隱患,一個工人差點兒從鍋爐上摔下來,絕對是有人做了手腳。燕紅葉那娘們的地盤,敢這麼做的屈指可數。”
楊業聽了之後任然專心致誌的一顆一顆地撿著花生米放入口中。砸了砸嘴。“從平涼的位置來看,陝西曹黑熊可能最大,但是從手法上來看,蜀中唐家,更精於陰謀機巧。老宋和燕紅葉也算有點情分,過幾天和我走一次吧。”
關自橫聽到最後一句有些偷樂,被宋連城瞥了一眼便不再作怪。這個四十多歲的宋家公子和據說今年剛剛滿20的崆峒當代掌派有什麼情分,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楊業也笑意曖昧,打量了一眼宋連城。嘿嘿了一聲,轉而對著關自橫道“明早開始,你帶著憶良練洪拳。陳叔曾說過這小子的體魄適合走外家路數,洪拳中鐵馬橫橋的鐵線一脈剛柔並濟,加上他的養氣底子。等到十八歲後髒器發育結束便可習練。練了那麼多年內家太極,便是要他今後一步成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