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興瞥向楊業冷冷說道“我一向做著外貿生意,和你沒有半點利益牽扯。要你一堆破銅爛鐵做什麼。”
宋連城神情淡漠道“你魏文興原來隻是個普通的工程師,做些倒賣文物的下作勾當發家。現在洗白了開始做所謂外貿,裏子還是不幹不淨,折騰些老祖宗的東西給洋人。甘肅自古便為雍良二州,建郡兩千多年,早年隨便修條高速公路便會挖到好些古董,民工手裏的寶貝最後或騙或搶也都轉手,其中最大的受益者,恐怕便是你把。”
“哼,宋先生好厲害的嘴啊。我倒賣我的文物,政府沒有管,你淮上先生又要管什麼閑事,和你那十五車破洞爛鐵又有何關係,難道那裏麵也藏著古董不成”魏文興冷哼一聲。
宋連城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甘肅黑道的幾大勢力,楊爺坐鎮蘭州,與蘭州鐵路局和軍區交好。酒泉黃錫山,主張掖,嘉峪關,金昌在內的四城勢力,算是一省的半壁江山,與酒泉發射中心司令員也交情非淺。此人性格粗豪,與楊爺神交已久。平涼燕紅葉,是崆峒當代掌派,千年以降,也不過出了十一代,可見每任掌派的武功卓絕。此女子亦正亦邪,性格冷僻,不殺好人,卻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手下人命無數,許多人罪不至死。這兩人一個不會做,一個不屑做。我的人查到在貨車出事那天。你的親信杜千恰巧在那一帶露麵,今天不在,恐怕人還在天水一帶吧。”
魏文興一臉猙獰,哈哈笑道“莫說不是魏某人做的,便是又如何。”
楊業冷笑,眼神布滿寒意道“姓魏的,你以為早年留學日本認了潮州幫一個香主做幹爹,你窩在定西我便不敢動你。如今竟然敢爪子伸向蘭州武威地界,你暗中搭線陝西曹破風,想要刮分蘭州地下產業的事,又當我不知麼。劫了十五車配件,想壞我供暖業的這塊根基,你小子狼子野心啊。”
魏文興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自己覬覦蘭州這塊偌大市場很久,甘肅其他幾位大佬都紮根一方,無心於此。義父勢力又遠在東洋。年前曹破風突然找上自己問想不想入主蘭州,正中下懷。和這頭黑熊的連線便一直暗中進行,楊業又如何而知。其實內心也有一些與虎謀皮的擔憂,難道這頭黑熊已經把自己當棄子了?想到此處有些怒意,狠辣的說道“既然一定要現在就撕破臉皮,那你們就休想走出這座興隆山。”
楊業大笑,霍然起身。“你這條小狼狗莫不是失心瘋了,便是陝西那頭大黑熊這麼多年來也不敢來蘭州撒野。難道不知道這座山一直是我楊業的後花園麼。”
魏文興當即退後,吼道,“別讓他們走出這扇門。”秦重見狀立馬側身護住楊業。過了一會兒,見沒有半點動靜,魏文興發現自己預伏下的十五名高價聘來的甘南匪幫竟沒有一個人出現。他自知已經著了楊業的道,可手裏還剩一張王牌。隨即用日語對妖豔女子說動手。這名叫裏美的日本黑道殺手榜第九的高手,若不是托了他義父動用潮州幫主的關係,便是香主也是斷然請不來的。這隻女妖精媚態天成,身段誘人,偏偏又神情冷傲。天天看了他XX焚身,但一想到她狠辣的手腕,別說就地正法了,便是揩油的心思也不敢動。
日本女人箭步上前,一記凶橫的掃腿攻向楊業身前的秦重。見女子起勢,秦重臂如擰繩,步若蹚泥,遊走避過掃腿。趁勢一記定心肘猛擊向女子頭部。這名不足25歲的青年,竟然身兼八卦八極兩家之長。
裏美不躲不避,竟一掌硬接住肘擊,隨後左腿瞬間蓄勢,狂風暴雨般踢秦重下盤。避無可避,秦重心一橫,左拳一記炮錘便直打女子心口,竟要拚個兩敗俱傷。裏美此時猛然收回左腿,在地麵一點從秦重頭頂越過。五指成抓殺向楊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