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一個人生活(2 / 2)

見電話響起,葉國勇急急忙忙的拿過手機,竟是彩霞的電話。葉國勇突然想起自己竟然自回了省城的家,一個電話都沒給彩霞打。葉國勇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明天再回打給彩霞好了,他有些不忍心破壞這樣美妙的夜晚,這樣溫暖的感覺。不是彩霞不好,隻是麵對彩霞,葉國勇總是不自禁的想起那些陰謀算計,那些狡詐心機。索性就能不麵對就不麵對!

又是一樣的女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彩霞拿下手機,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疲憊和傷感。或許是天意吧,彩霞想,命運果然是不能強求的。自己與葉國勇此生想必是注定沒有緣分的。

彩霞拖著行李在街上走啊走,眼角竟然不知覺的一滴淚滑落下來。

第二日,葉國勇想起打電話給彩霞時,那個號碼已經是空號。

這下子好了,就算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過是被掛上負情漢的稱號罷了。可是負情漢最是無辜,最是容易寬赦,別說坐牢了,便是錢,也是一點都不必罰的。葉國勇沒有料到,自己騙彩霞的錢,竟是騙的如此順利。

彩霞早在淩晨找了個小旅館。大酒店住不起,逃債的日子是經不起揮霍的。小賓館六十元一晚,房間裏擺著一張破落不堪的床,還是早年的木製的,床單滿是褶皺的鋪在床上,被子疊的歪歪斜斜,旁邊一個小小的浴室,一個噴頭,便能夠洗澡了。彩霞不是沒吃過苦的人,可初入房間見著眼前髒亂的房間時,還是一股傷感襲了上來。還八九十年代的時候,那時候彩霞剛剛出去闖蕩,記得住的賓館也是大概這般模樣。沒想到,二十年多年後,自己竟然又回到了這樣的賓館,可笑的是,自己卻早已老了,放棄掙紮了。

論理,像彩霞這樣才小學二年級畢業沒讀過什麼書的人,是不怎麼會傷感的。因為大多數時候,他們都忙著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太忙太累,沒有力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傷感。原先彩霞也是這樣,可在這個賓館裏,似乎有意將那麼多年沒來得及的傷感都補償回來,她想大哭。好像那麼多年一直在等這個契機,現在終於等到了,彩霞躺在床上,木板磕的背泛痛,淚一陣陣流下來。彩霞卻恍若未覺,往事恍若煙雲,一幕幕重現,一幕幕消逝。時光啊!時光!

樓上的歌聲傳過來,楊宗緯嘶啞的歌聲一陣陣揪著彩霞心間的肉,從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到什麼都沒有的地方我們像沒發生事一樣自顧地走在路上忘掉了的人隻是泡沫用雙手輕輕一觸就破泛黃有他泛黃的理由思念將越來越薄你微風中浮現的從前的麵容已被吹送到天空我在腳步急促的城市之中依然一個人生活我也曾經憧憬過後來沒結果隻能靠一首歌真的在說我是用那種特別幹啞的喉嚨唱著淡淡的哀愁我也曾經作夢過後來更寂寞我們能留下的其實都沒有原諒我用特別滄桑的喉嚨假裝我很懷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