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流玉道:“我老師當年自封記憶,躲在一枚空間戒指裏麵,自行放逐與無垠虛空,故而你找他不到。”
“原來如此,你放心好了,如今他既然在大陸上,那我便能將他找到,此事我會讓鬼泣和火無焰去處理,你還有事麼?”
“如何殺死血魔天君?”
“這個你不用擔心了,血魔天君已經被殺了,在此之前,你要問我殺死血魔天君的方法,我也不會知道。”
古流玉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死神主,我還想問一個問題,你可知道‘天甲’?”
“天甲麼?當然知曉,你想問什麼?”
“如何解開天甲的詛咒,超度邪風獸的靈魂?”
“在蒼梧深淵的雪獄池底,放著一把兵器,隻要用那把兵器與天甲碰觸,便可崩解天甲。”
古流玉一驚,不可置信地道:“天甲可是一件神器,怎會如此輕易地被崩解?難道雪獄池底的那件兵器也是一件神器?”
“神器那麼容易打造?那是北尚玄打造的最後一件兵器,雖然及不上神器,品質卻也不差。”死神主說道,“當年北尚玄自感命終壽盡,知道天甲存在一日,便終究是個禍害。然而那天甲是他一生最得意的作品,自是不忍將之摧毀,何況在自己有生之年,也不允許自己打造的神器隨隨便便就被破解。思前想後,終於另外打造了一把兵器,埋在蒼梧深淵的雪獄池底,在一生的對頭火邪老祖那裏留下線索,期待千年萬年之後,能有人找到線索,再將天甲毀去。那是他人已經死了,便也不會再顧及什麼麵子聲明了。”
“原來雪獄池底是在蒼梧深淵,難怪曆任天甲主人都會鬼使神差地回到蒼梧深淵。”
死神主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天甲被邪風獸的怨靈寄居,嫉妒惱恨北尚玄。北尚玄平生打造兵器,絕不會讓兩件兵器同時在世,而邪風獸便要破他這個信條,一旦破了這個信條,邪風獸便會自行超度,不過每次天甲主人在邪風獸的影響下回到蒼梧深淵,卻又陷入瘋狂,而天甲主人又不知曉在雪獄池底會有破解詛咒的方法,最後又不免遺憾萬分。”
“看來這邪風獸也是一頭高傲的幻獸。隻要能解除荒雪所受的折磨,讓這件神器從此在這世間消失也無所謂。”如今得知了如何破解天甲的方法,古流玉也不再停留,道,“我現在要離開冥池,等一切瑣事辦完,我再回來。”
死神主道:“整個神之右手的命運就落在身上了,你好好保重。”
離開了冥池,古流玉直往蒼梧深淵飛去,如今懸在他心頭的隻有兩件事,一是太冥老人的去向,現在死神主已經出手找尋太冥老人蹤跡,那必然能找到;另一事便是荒雪身上的天甲。
數日之後,終於來到蒼梧深淵,這裏乃是一處原始森林,林莽叢生,遮天蔽日,而在萬頃古樹中,一道深壑橫斷林海,自空望下去,就像大地被巨劍生生劈開一道傷口。
茫茫林海中因地氣使然,蘊育著滾滾雲煙,而那蒼梧深淵,也在雲煙中若隱若現。
“這蒼梧深淵橫斷大地,其長不下於百裏之遙,而且深不見底,不知那雪獄池底究竟在何處?”
古流玉禦氣飛行,縱橫在蒼梧深淵上空,然而深澗中被運氣遮繞,根本看不見下麵情況,而且這雖然隻有一條溝壑,但其長百裏,要在這麼長一條深澗中找出一把劍來,何其之難?
縱身飛入蒼梧深淵中,直入深淵地底,深淵之下,無數的枯枝敗葉和死去的野獸骸骨散落,散發著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而在兩側崖壁,奇花異草在腐敗的泥土中生長出來,有的鮮豔奪目,散著異香,有的醜陋難看,氣味作嘔。古流玉卻知在這種地方,不管是鮮豔還是難看,都不能輕易碰觸,說不定隨便一樣就能置人於死地。
深淵之下,行走著許多細小而怪異的蟲獸,穿梭於汙濁的泥土之中。
古流玉貼地飛行,然而來來去去尋了兩遍,都無法找到一個起眼的地方,更遑論能找到什麼雪獄池底了。
“這樣漫無目的的尋找,終究不是辦法,可惜現在又無法找到荒雪。天甲驅使著曆任主人來到此地,必然是能感應到那把兵器的所在,那麼荒雪找到天甲的地方,就應該是雪獄池,不過尋了兩遍,除了幾處汙穢的泥沼之外,再無其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