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荒雪又追了過去,他若能在天甲之下活命,那才有機會與自己遇上。
一想到荒雪,古流玉心裏一陣無力,自從上次在亡魂之路讓她傷心之後,一直不曾有機會見到,而這次見到,根本就不認自己。
“要怎樣才能讓你答應接受我的幫助?”
頭腦中不停地出現當初在山洞中,荒雪淚珠瑩瑩的模樣,那滴淚水每一次滴下,都像轟天巨雷打在他的心上。
濁生之卷上的畫麵重複地出現著,每次最後一式玉品高階武技完畢之後,便會出現一團迷蒙的雲霧,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然而古流玉神思飄渺,完全沒有發現。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身後一陣咳嗽響起,將古流玉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夕月,你醒了。”
冷夕月臉色仍是慘白得沒有血色,但心裏卻開心之極,在生死關頭挺了過來,能再次與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任何人都會覺得上天待自己不薄。
“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古流玉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在想要是我沒能拿到弑炎龍氣,該在這中間挑選些什麼東西作為聘禮才行?”
“你以為拿到弑炎龍氣就不用下聘禮了嗎?照樣要下,而且還要傾家蕩產。”
“那你豈不是要跟著我去要飯了?”將她輕輕攬在懷裏,笑著說道。
冷夕月道:“你這麼大本事,怎麼會要飯呢?你們帝主不是賜了侯爵府給你嗎?這次樓天印也被打跑了,難道他就不大大賞賜你一下?”
“這些賞賜對我來說都沒有用,濁生之卷已經尋回,雲舒之塔也覆滅了,樓天印斷了一手,隻要他不找上我們家族,那便不足為懼。我再將這些東西都交給我父親,用以壯大家族之用,那我就可以安安心心追求我武道的巔峰了。”
冷夕月道:“都要交給你的家族嗎?仲重良他們還指望你建立門派呢,你就不打算留下一點給今後的門派之用?”
古流玉抓了抓頭發,說道:“其實我本就沒想過要建立門派,當初在夜摩城的時候,為了家族的生存我才奪下天狼幫幫主之位,之後便讓位於殷老兄,離開苦境的時候也沒去看一下,現在也不知道發展成什麼樣子了。我是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這裏,在帝都我又沒有像殷老兄這樣得力的兄弟,要是建立起來,根本就找不到人接手。”
冷夕月道:“雁天行大師呢?”
“雁大師自來都是苦苦修煉啟靈師,對於這些管理俗事未必願意接手,若是將仲重良一幫啟靈師歸在他手下那還可以,其他的他未必就願意接手了。何況在帝都這樣勢力重疊,高手雲集的地方,為首人若沒有高強的實力,是無法壓住場麵,雁大師被離凡暗算,修為永遠不可能進階到氣靈,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麵看,雁大師都不適合接手。”
這時萬載寒玄也從冷夕月懷裏醒了過來,看到自己主人無事,自也是歡喜。
冷夕月撫著它身上毛茸茸的皮毛,歎息道:“可惜寒玄提前衝了出來,未能進階到七階異獸。”
“寒玄,到我這兒來。”古流玉伸手便去抱它。
萬載寒玄一直以來都被古流玉欺負,雖然以往實力高出他太多,但是對方是自己主人情郎,不敢對著幹,隻能忍氣吞聲,這時見他來抱,吱吱亂叫了數聲,躲在冷夕月後麵。
古流玉笑道:“你過來吧,我以後不虐待你了,這次夕月的性命多虧了你,你想要什麼,隻管開口就是了。”說著一指那一大堆的寶物。
寒玄雙眼一亮,縱身跳進裝著丹藥的玉盒裏麵,從當中挑了兩個玉盒,吱吱叫了幾聲。
“你想要這兩枚丹藥?好吧,都給你了。”
寒玄大喜,一瘸一拐奔往遠處,猛然化出巨身,將兩個玉盒一口卷入口中,不多時間,兩枚六品階的丹藥藥力在體內化開。隻見寒玄身上流轉起一股柔和的能量,順著骨骼經脈竄行,身上的傷口在氣流的溫養下,一點點地愈合,而那被樓天印打斷了的左翼也漸漸恢複過來,雖然還不能運動自如,卻也看不出一點傷痕。
看著萬載寒玄恢複,兩人都高興不已,古流玉說道:“我們離開這裏吧,回到帝都將傷勢養好,我們也該出發落度山脈了。”
將地上的寶物收拾了幹淨,坐上寒玄,直往帝都方向飛去。
就在萬載寒玄飛出去之後不久,天際一道銀光飛來,落在地上,來人渾身鐵甲包裹,不見真容。
“已經走了麼?”鐵甲裏麵的人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