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縱觀整個鬥獸場,還沒有一頭五階魔獸,一來五階魔獸難以馴服,二來有這個程度魔獸的人,絕非一般,不可能會跑到鬥獸場來拿著自己的魔獸取悅他人。
“我來!”
一個聲音在數千人的沸沸之聲中響起,就像撥開層層雲霧的飆風,拂過眾人麵龐。隻見一個麵目清秀,如同白玉般的少年公子緩緩步入,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華貴的氣質,讓人覺得有一種麵對帝王尊像的感覺。
那少年公子身後跟著一頭魔獸,渾身通白如玉,毛發隨同一步一步地行走就如同波浪般起伏,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滯。
“這頭魔獸是?”
“是白玉老虎!”
“竟然是白玉老虎,這可是五階的魔獸,這鬥獸場建立了六百多年,這可是第二次出現五階魔獸。不知道這少年公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看他一身的氣派,再加上五階魔獸護身,就知道來曆不凡。這次有好戲看了,五階的白玉老虎對上具有虛極能量的四階極致魔獸,絕對是一場血戰。”
少年公子走到台下,說道:“虛極邪牛的最後一場,由我的白玉老虎來挑戰。”
主持人笑臉相迎,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姓皇。”少年公子淡淡地答道,聲音就似黃鶯出穀般清脆,然而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一股傲視天地的氣派。
“皇?”主持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這個姓氏可真是少見,不過觀公子龍行虎步,氣態非凡,頗有一股貴族的威嚴氣息,這‘皇’字倒也當得。”
“一個人身上的氣質和派頭,可不是由姓氏決定的,若有人以‘帝’字為姓,那他豈不是有帝王的氣派?但偏偏帝王家又有許多猥瑣齷齪的人,反倒還不如一般平民。一個人的氣質是內在涵養,可不是由簡簡單單一個姓氏來決定的。”
那主持人一愣,隨即笑道:“這位公子說得極是,但是以‘帝’為姓的我還不曾見過,而王室的姓氏乃是‘釋’字,傳說是在極久遠時一個具有巨大影響的教派教主的姓氏,若是當今的王室與那教主有聯係,那也可說是子孫綿延了。不知道皇公子要投注多少?最多隻能是五萬金幣。”
前任勝出的鬥獸,資金若是不提出來,那就會一直累積,虛極邪牛這些日子來三輪比賽,連勝八場都沒有將金幣提走,一直累積到了四十萬,後來人若要挑戰,以對方勝出的場次為數,隻需四十萬除以八,押注五萬金幣,以一賠八的數目,勝出後就可將四十萬全部贏走。但若隻押注一萬,那贏了之後,也隻能贏走八萬,剩下的就是前任擂主的。
擂主胡先生之所以不將金幣提出,一來固然是相信自己魔獸的實力,二來金幣積壓得越多,越能吸引他人的挑戰。
姓皇的少年公子淡淡地道:“自然是五萬金幣。”
五萬金幣,數目也是不小,但眾人看他一身的氣派,就知道非富即貴,五萬對他來說隻是小數目。
交了金幣,皇姓少年公子便將自己的魔獸白玉老虎放入鬥獸場中,四階魔獸對上五階魔獸,擂主胡先生原本悠閑自得,這時也不禁感到壓力,隻是這鬥獸場隻能是魔獸之間相互廝殺,身為主人是不能進入場中。
虛極邪牛體型高大,是白玉老虎的四五倍,見到這麼個小東西,鼻息中噴出一股白氣,兩隻牛角上的虛極能量如同電流一樣交織起來。
“哞!”
虛極邪牛前蹄一頓,頭腦一低,頓時朝著白玉老虎衝了過去,牛角上的虛極能量被催生到了極致,磁磁作響,能量順著雙角激射,鋪天蓋地彌漫出來。虛極能量一道道打擊下來,每一道能量擊落,都在青石擂台上擊出一個痕跡,冒著白色煙霧。
白玉老虎踞局在場中,一雙細長的眼睛眯成一線,身子晃動,一連躲過十多道虛極能量的攻擊,收斂的虎爪錚然一聲,雪亮的爪子就如利刃般閃耀在鬥獸場的輝煌燈光下。
“吼!”
白玉老虎身形快速飛閃,在場中幻出一道白影,鋒利的爪子劃出數道銀白光芒,嗤嗤幾聲,便已經在虛極邪牛身上割出幾道傷口,鮮血從傷口處噴薄出來,灑出漫天血雨。
胡先生心煩氣躁,坐立不安,靈魂之力牽引,命令虛極邪牛狂亂攻擊,牛角上的虛極能量如同利箭爆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