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隨著地底冰晶的裂開,炎力衝入地下,忽然間,靜海水池之下忽然發出一陣沉沉的低吼聲,吼聲嫋嫋,從地底穿透上來,整個地底冰層都是一晃,無數的裂痕分布延展,就像受到巨大的力量衝擊在冰麵上一般。
昆侖宮密室中,古流玉還在與七舍燼炎對掌,炎力不斷衝進裂縫裏麵,洶湧炎力如同驚濤駭浪奔流而下。
而在靜海水池之下,冰晶裂縫中一道細細的寒氣衝了出來,裂縫中的寒氣片片如刀,割裂而出,寒氣冒出,氣溫更低,周圍的冰柱在這股寒氣之下竟是凍得脆裂開來,化成片片晶塊。
靜海水池中的雪白色蓮花被寒氣一侵,頓時被包裹上一層冰晶,固定在冰塊裏麵,栩栩如生。
昆侖宮外,冷夕月忽然感到心神一陣悸動,身影一晃,急朝著靜海水池奔了過去。
昆侖宮密室中,古流玉體內是八部吞天炎的炎力浩瀚,迎麵是七舍燼炎的巨大衝擊,每一次交手,古流玉運至道極限的真氣炎力就會倒衝而回。
片刻間已是十餘掌打出,而真氣回衝,猛然左腿內一道經脈跳動,無窮炎力陡然被吸了進去,就像一個無底深洞般將體內真氣全都卷了下去。
“不好,這次要完蛋了,這次七舍燼炎要將我整個人吞了,它可不像八部吞天炎傻不拉幾地往我丹田裏鑽。”
失去真氣的支撐,古流玉再也不能發掌,體內聖魔元胎雖然在左腿經脈跳動時釋放出巨量的真氣,但是這些真氣全都往左腿灌了進去,絲毫沒有散諸全身。
“難道是‘鬼藏奇脈’的玉璿脈?他媽的,早不通晚不通,偏偏在這個要命的當口打通!。”
前麵七舍燼炎再度蓄力衝了過來,火口一張,要將古流玉囫圇吞下,萬般危急之刻,一道沉猛的低喝聲響起。
一道掌力壓來,七舍燼炎頓時縮回遁龍樁,遊離其上,乙昆侖手指變動,數道真氣蔓延飛卷,化入遁龍樁中。
乙昆侖見古流玉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腿上蘊含著無比龐大的真氣,整條褲腿被真氣激蕩,鼓得如風一般。而古流玉全身上下,除了左腿有著浩瀚真氣外,其餘沒有半點氣息,完全看不出會是一個驚世駭俗的氣靈強者。
“古先生,你沒事吧?”乙昆侖擔憂的問道,這種情況,他一生從未遇到過,生怕已經被七舍燼炎所傷。
古流玉咧嘴一笑,道:“乙穀主,你來得可真是時候,要是再晚來一步,隻怕連骨灰都找不到了。”
“七舍燼炎已經修複,先離開此地吧。”
“還得有勞乙穀主幫我一把。”他全身真氣齊都湧向左腿玉璿脈,整條腿處在不受控製之下,根本無法移動。
乙昆侖一手扶起他,化作白光衝了出去,真氣籠罩在他身上,免受寒玄之力的侵蝕。
兩人出了陣法,不多時,古流玉左腿玉璿脈已經完全蘇醒,如龍神龍翻身,整條經脈都在古流玉腦海中顯現出來。而玉璿脈裏麵吞噬下去的海量真氣也漸漸釋放出來,回轉到全身各處。
乙昆侖在旁邊看得驚奇不已,問道:“古先生,剛才是什麼情況?你身上的古怪事情可真不少啊。”
“嗬嗬,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七舍燼炎已經修複,不過卻不是長久之計,七舍燼炎本是至炎至熱的煞火,而天河穀寒玄之力無窮無盡,兩者長時間消耗,七舍燼炎終究還是會走向枯竭的一天。”
“是啊,神火宗的墨焰能存在數百年甚至上千年,但是七舍燼炎因為寒玄之力的緣故,卻隻有一百餘年的壽命,百年之後,還得請古先生再次出手修複了。”乙昆侖也知道這次雖然修複了,但日後免不了還會枯竭,到時找不到新的煞火代替,又隻能請古流玉出手幫忙。
古流玉道:“這是自然,隻要乙穀主召喚,古流玉必不會推辭。”
“豈敢,豈敢。”
因為古流玉在密室與七舍燼炎對掌,使得冰晶崩裂,昆侖宮有不少地方也被震得裂開縫隙,好在乙昆侖製服了七舍燼炎,天河穀寒玄之力又霸道,不多時就自動將裂縫凍結了起來,鶴雲州前來報告了損失,沒有什麼大礙。
乙昆侖問道:“冷姑娘可還在外麵?”
“玉羅刹來了麼?她來做什麼?”古流玉奇怪地問道。
乙昆侖嗬嗬一笑,說道:“冷姑娘怕老朽將古先生扣了下來,興師上門,大有問罪之意,你要是再不出來,隻怕昆侖宮不保啊!老朽看得出冷姑娘對古先生可是大有情意,兩位好事成就之時,可別忘了告知老朽一聲。”
“呃……”
鶴雲州道:“剛才冰河發生巨變,冷姑娘不知何故,匆匆朝靜海水池那邊去了。”
“靜海水池?那是她的出生之地,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