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若是要修複墨焰,便要考慮到墨焰表麵的冰寒力量了,對不對?”
乙昆侖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
古流玉皺著眉頭,頓時感到一陣無力,自己火屬性功體,若是強力修複墨焰,那免不了就要破壞外麵的太陰玄力所形成的冰寒力量,但是如此一來,墨焰炎力就可能不再受到壓製,完全釋放出來後,整個墨焰峰或許就會陷入火海。
“修複墨焰的事,還得好生計量,等我將七舍燼炎修複,再往墨焰峰與冷宗主細細商量一番,不知是否有完全的方法。”
乙昆侖道:“若是有需要之處,古先生盡管開口。”
古流玉笑道:“乙穀主也擔心墨焰不能修複麼?”
“嗬嗬,墨焰是老朽所傷,自當出一份力。”乙昆侖尷尬一笑。
古流玉道:“乙穀主,你就在旁邊護著吧,若有不尋常之處,我再開口叫你。”說罷將體內真氣運轉起來,丹田內兩股火流般的氣息順著經脈衝了上來,再胸口分道而行,朝著雙掌彙聚。
“呼!”
古流玉雙掌之上,頓時兩團赤色火焰騰起,八部吞天炎的炎力疊加上七舍燼炎的炎力,小小密室裏的溫度頓時升高,炙熱的炎氣竄流,烘烤得周圍冰晶盡化為水。
乙昆侖低喝一聲,真氣翻卷,體內寒玄之力如風一般化出,護在周圍冰晶之上,將整個密室穩定下來。
古流玉試探著將八部吞天炎的炎力往七舍燼炎上彙聚上去,卻發現兩道火焰一碰觸下,體內聖魔元胎頓時暴動起來,而炎力也是不受控製的衝出,往雙掌上的火焰彙入。赤色火焰被真氣催生,猛然暴漲,兩道火焰交錯,就像剪尾之龍,將七舍燼炎包裹在其中,欲將七舍燼炎吞噬下去。
而七舍燼炎竭力阻擋,無窮炎力爆發,頓成旗鼓相當之勢。
“哈,好家夥,竟然想吞噬了對方。”感到聖魔元胎的暴動,以及眼見的變化,頓時發覺聖魔元胎要借八部吞天炎的力量將七舍燼炎也一並吞噬掉,心想:“若是將七舍燼炎也吞噬掉,修為怕是又將大大提升,要是再加上墨焰,隻怕足以突破到氣王修為。”
但是想歸想,七舍燼炎是昆侖宮命脈,乙昆侖與自己又是無冤無仇,而且就在旁邊,要是這樣明目張膽將七舍燼炎吞了,隻怕自己也走不出昆侖宮。
強製將聖魔元胎的暴動壓製下去,真氣回流,兩道火龍般的火焰也收斂了氣勢:“八部吞天炎勢頭太強,便會吞掉七舍燼炎,隻有將炎力放下,讓七舍燼炎將八部吞天炎的炎力吞噬,壯大自己,這樣七舍燼炎就能回複到以往的風采。反正我體內隻要真氣不盡,炎力也無窮無盡,總能支撐七舍燼炎的需要。”
炎力收斂,手掌上的兩道火焰也漸漸化小,雖然八部吞天炎和七舍燼炎的炎力都是一般強大,但古流玉手中的火焰細小,兩種煞火相接,七舍燼炎便將赤色火焰吞噬。吞噬下去之後,七舍燼炎整條壁虎身軀一顫,恢複了不少生氣。
古流玉大喜,再次催動真氣,將炎力化為火焰,不斷彙入到紫色火焰中。
乙昆侖在旁邊看得大喜,七舍燼炎吞噬下一點赤色火焰,身上的紫色火焰就會燒得更旺,就像垂死的老者又重新回複到壯年時代,煥發著無窮生機。
天河穀裏晝夜不分,古流玉源源不斷渡送真氣炎力,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時間,眼見七舍燼炎燒得越來越旺盛,在遁龍樁上輾轉騰挪,幻化形態。
就在這時,上麵一道音波透過陣法外的寒玄之力傳了進來,在密室中產生一道波動。
“嗯,乙穀主,出了什麼事麼?”古流玉渡送著炎力,問道。
乙昆侖皺眉道:“無妨,隻是宮中出了一點事情,自會有人解決。”
“若是真能解決,也不可能來勞煩穀主了,我這裏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穀主就出去看一下吧,說不定就真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其實乙昆侖心裏也是擔憂,昆侖宮內很少有事情發生,除非是有外人進入,但能進天河穀的人極少,座下弟子如此緊急稟報,必然是除了大事,而他心中隻想到一個人:冷藏鋒。
“那就有勞古先生了,老朽出去看看,盡快回來。”說罷化作一道白光飛了出去。
“鶴雲州,什麼事?”
出了密室,走出陣法,便見到鶴雲州焦急地等待著。
“穀主,冷夕月來向我們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