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扭斷了手?”古流玉探頭問道。
夏南選神色尷尬,訕笑道:“古公子一猜就中,佩服,佩服。”
古流玉一拍他肩膀,說道:“這有什麼!所謂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別說夏公子看了玉羅刹心生愛慕,就是我看了,那也是有點那個那個的。”
夏南選大感知音,拉住古流玉的手說道:“難道古公子也對玉羅刹一見鍾情?那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去他媽的一見鍾情,老子對那凶女人才不來勁。”但嘴裏卻笑著道:“是啊,是啊,小弟自知人品才華武功家世,各方麵都不如夏公子,所以這份愛慕就深埋心中,夏公子大可放心地追求,兄弟絕不跟你搶。”
幾人幾杯酒下肚,夏南選酒氣上湧,臉上一片血紅,指著古流玉道:“這你就不對了,你既然喜歡玉羅刹,怎麼能輕易放棄呢,當然是奮起直追,兄弟我也絕不會讓你,公平競爭,看最後到底是誰俘獲芳心。”
“噗!”古流玉和公孫鼎兩人正飲下一杯酒,聽了這話同時一口噴了出來。
“幫主,看來他是認定你看上那玉羅刹了。”公孫鼎低聲說道。
“醉鬼一個,你快想想辦法,怎麼讓他帶我去見他們夏家高層?”
“都喝成這樣了,恐怕今天不行,隻能讓他先答應下來。”
夏南選見兩人低聲細語,一拍桌子,道:“你們兩個,有什麼話就不能大聲說嗎?藏藏掖掖的,還當我是朋友不?”
古流玉連忙賠笑,說道:“夏公子說哪裏話,自然當你是朋友,我們是在說……”
話沒說完,就聽外麵一連聲大響,三人正自吃驚,守在外麵的一名夏家隨從跑了進來,急聲說道:“公子,那幫土匪又來了。”
夏南選一驚,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問道:“哪幫土匪?是……是……”
“就是滄瀾水孔雀寨的那幫土匪。”
夏南選渾身一顫:“誰帶的頭?”
“那個小妖女。”
夏南選一聽“小妖女”,頓時失了手腳,額頂上豆大的汗珠滴溜溜滾了下來,在屋子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口裏直叫道:“糟了,糟了。”
古流玉兩人大為奇怪,隻是一個土匪幫,怎麼會讓一個夏家的公子怕成這樣,而且此人還是氣師頂峰修為。
“夏公子,怎麼回事?”
夏南選麵現驚慌之色,一時手足無措,說話也不明不白:“這個……小妖女,我小命快沒了……我才不要娶她,古公子,你幫我頂著,我躲一躲。”說著就往桌子底下鑽。
古流玉與公孫鼎睜大眼睛,想會是什麼人,竟讓堂堂夏家公子鑽桌子?
那下人忙將他拉住,道:“公子,不能鑽。”見拉不住,又道,“公子,那裏不安全,躲屏風後麵。”
夏南選這才翻身爬起來,將窗子退開,閃身躲到屏風後麵。
這時外麵傳來一聲喝罵聲:“快讓開,把夏南選給本姑娘叫出來。”聲音清脆悅耳,如水上春冰,叮叮而響。
“惜兒姑娘,我家公子不在裏麵,你……你到別處去找吧,哎呦……”
跟著一連聲叫喚,似乎都被來人狠狠揍了一番。
隨即房門被一腳踹開,走進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子,一張圓圓的臉蛋,白裏透紅,修耳隆鼻,玉項秀頸,一對大眼在房中一掃,卻沒見到夏南選,將手中的獸筋紮成的鞭子在桌子上狠狠一拍,盤子一陣劈裏啪啦聲響,將古流玉兩人嚇了一大跳。
古流玉跳了起來,還未說話,那女子就已經大聲喝道:“夏南選呢,叫他滾出來!”
古流玉喝道:“這哪來什麼夏南選?你這小丫頭什麼事都不打聽清楚,現在外麵大吵大鬧,現在就要進來壞我吃飯的家夥,你是哪家的野丫頭,這麼沒教養?”
那女子一聽,怒火一起,劈手便是一鞭子打下,喝道:“敢罵本姑娘沒教養,你活得不耐煩了麼?”
古流玉翻手一揚抓住她的皓腕,手中勁力一吐,將她震退兩步,道:“像你這麼凶,這麼沒禮貌,可要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女子一聽,又將鞭子舉起,道:“我嫁不出……”說道這裏時,眼圈一紅,舉在頭頂的鞭子一頓,猛地又打在桌子上,大叫道,“夏南選,你給我出來,嗚嗚。”竟是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