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煙道:“玉郎,我們現在去哪兒?”
“去一個朋友那裏,看殷豹子老兄到了沒有,然後就去找風家的麻煩,替你出氣。”
“替我出氣?”竹煙一愣,問,“替我出什麼氣,又沒有人欺負我?那什麼風家我又不認識。”
古流玉在她瓊瑤似的鼻子刮了一下,說道:“我的傻竹煙,你真是傻得可愛,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來過這涼城?是不是有一個浪蕩公子調戲過你,卻被你掛到樹上去了?”
“你怎麼知道?你都看到了?”
“我若看到了,那他就不止掛在樹上了。”古流玉憤然說道,“就算不弄死他,也要打得他斷手斷腳。那家夥就是風家的少主風淺川,敢調戲我的女人,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竹煙心裏泛出一絲甜蜜,挽著他的手臂說道:“我還以為你是要找落微姐替我出氣呢,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
“落微?”古流玉冷冷一笑,“你們那個千陀族的叛徒,現在也已經是風家的人了,嫁給風家家主,那次風家帶著人馬攻入千陀族駐地,也是她帶領,不過隻是後來她怎麼逃走了,我們卻是不知道。”看向竹煙,見到她眼中神色一暗,頗有失落之感,心中忽然想道,“是了,竹煙現在被花無愁逐了出來,她必然也認為自己和落微一樣是千陀族叛徒,我怎麼能在她麵前說這些呢?竹煙啊竹煙,我是否該告訴你真相呢?唉,不告訴讓你一生背負著愧疚,告訴你又擔心你太過傷心,我到底要怎麼樣做?”
伸手攬住她的腰肢,柔聲道:“竹煙,我和殷豹子老兄還有你都差點死在風家的追殺下,等我們報了仇,我就帶你離開這裏,讓你快快樂樂地生活。”
“玉郎,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古流玉的眉頭不自禁皺了起來,因為自己身上背負的使命,原本就想與親人和朋友離得遠遠的,但是竹煙現在隻依賴於自己,要是將她獨自留下,說不得就可能成為望夫石了。
“我會永遠陪著你的,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現如今隻有將她安撫下來,至於後麵怎樣,隻有走一步看一步。
故地重遊,讓古流玉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熱熱鬧鬧的市場,不禁想起了穿雲城,同為“抗魔十三城”,穿雲城卻在吞龍族的進攻和雲舒之塔的算計下不得不毀滅。
忽而心中一動,發現周圍有數道眼光射向這邊,暗道:“難道被有心人盯上了?”卻不打草驚蛇,仍是與竹煙說說笑笑,到處參觀。
竹煙可說第二次來到人類群居之地,上次來得突然,將風淺川教訓了一頓後被落微知道,知道竹煙對她有大用,於是便親自出馬,仗著自己人多將竹煙重傷,竹煙卻有荒原雪豹護著逃走,落微便派出人馬一路追拿。荒原雪豹為護主身死,竹煙也因此逃入萬骨惡坑。
這次來到涼城,有了古流玉相陪,看到什麼事物都覺得新鮮,又是好奇又是喜歡,一路上古流玉給她買了不少吃的玩的。
那幫人見到一條九色花蟒跟在左右,不敢妄為,隻能遠遠盯著,不過卻納悶這九色花蟒的身軀與記載的不大一樣,似乎小了一大圈。
世人隻知魔獸體質特別,容易達到一個程度,但是一旦達到那個程度後便很難再有進度,所以在九色花蟒沒有動怒的時候,眾人都隻道九色花蟒隻是四階魔獸,卻不想這個一扭身就要占半條街的花蟒已經是五階魔獸。
九色花蟒自然也感覺到有幾道不善的目光看向這裏,但是古流玉沒有發話,它也不敢亂動,但對方一路跟了這麼長的路,也讓它大大不爽,轉頭往跟著人一個眼神瞪過去,凶光畢露,殺意凜凜,不禁讓那幾人心生退意。
又走了一陣,九色花蟒實在難以忍受,猛地將身子一直,張口噴出數道唾液,那唾液有如利箭一般朝著幾人疾奔而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偏不倚落在幾人臉上。
眾人皆知這類魔獸的攻擊都有劇毒,那幾人滿臉被蛇液沾上,隻道中毒,捂著臉在地上亂滾。哪知九色花蟒遵照與古流玉的約定,不能隨意殺人,毒囊中的毒液並沒有噴出來,不過看到那幾人躺在地上翻滾,隻覺大為有趣。周圍的人見到九色花蟒發狂,盡都驚恐地四處躲避。
竹煙道:“小九這是怎麼了?”
古流玉見那幾人臉上沒有腐爛,知道他們自己嚇自己,笑道:“小九閑得無聊,教訓教訓幾個不開眼的東西。”
沒了狗尾巴跟著,九色花蟒一路歡暢之極,跟著古流玉來到藥劑師行不淺的住處,一見那開門的人,古流玉大喜道:“殷老兄!”
“是你!”竹煙的眼神一變,卻是另一種表情。